謝沉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眼睛譏誚地看著許媛。

被謝沉這個眼神刺激,許媛頓時像是一隻炸毛的貓,露出她的獠牙,“你什麼意思?偷我家東西不成,還想誣陷我?”

張霖反手又給了許媛一巴掌。

這一巴掌比之前的巴掌力道還要大,許媛直接被扇得趴在了地上。

“謝先生,是我治家不嚴,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很抱歉。”張霖赧然地垂下了腦袋,滿臉都寫著歉意。

只是,謝沉並不接受。

“謝先生覺得我們如何做,才能讓謝先生消氣,儘管提,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做到。”張霖再次降低了姿態。

不是他不想硬氣,實在是公司的事情已經讓他忙得焦頭爛額。

上個月店裡出了假金事件,公司的聲譽受到影響,股價下跌,好幾家店鋪也都出現了信譽危機。

他為了平這個事情,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

這個節骨眼上,許媛這個蠢婆娘居然沒事找事,招惹上了謝沉!

“既然她是你的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也不該跟她繼續計較。”謝沉笑了笑,“只是,張總娶妻不良,怕是會影響張總的運勢。”

謝沉丟下這句話,站起身,“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這話,謝沉大步出了金店了門。

兩名警察一看雙方已經和解,也沒有多留。

金店裡只剩下了許媛和張霖。

許媛捂著紅腫的臉頰,目光死死地盯著張霖,那眼神恨不得將張霖給生吞活剝。

“你打我?”許媛眼眶泛著紅。

剛才有外人站,許媛沒有跟張霖計較。

現在店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許媛所有的委屈瞬間湧上了心頭。

張霖看著許媛那張徐娘半老的臉,眼中透出一絲嫌棄,心中更是疲憊不堪,“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許媛竄起來就扇了張霖一個大耳光,“我讓你省心!我讓你省尼瑪的心!”

許媛雙眼充血,被張霖扇腫的臉頰昭示著她此刻的憤怒。

“沒用的東西!兒子兒子護不住,老婆老婆護不住!老孃嫁給你圖你什麼?圖你會打女人?圖你會對老孃逞威風?!”許媛歇斯底里地咆哮。

張霖被許媛這一巴掌扇懵了。

直到他伸手去摸自己的臉,摸到被臉上許媛的美甲刮出來的血,他整個人才如夢方醒,“你說什麼?”

“謝沉,他欺負我們兒子!我只是想要替兒子出氣,有什麼錯?!”許媛到現在並不覺得自己有錯,雙眼死死瞪著張霖,尖聲叫道。

謝沉欺負了他們的兒子?

張霖後知後覺地想到,他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高考爭氣了一回,似乎也考上了清北。

“智宇跟謝沉是同學?”張霖輕聲問道。

“什麼同學!同學哪有這麼黑心的!”許媛捂著臉嗚嗚地哭,“咱們智宇被摔斷腿,都是那個謝沉搞的鬼!”

“你幫兒子出氣也就算了,你為什麼要對那個小癟三低三下四?”許媛恨恨地咬牙,“你把我們許家和張家的臉都丟盡了!”

張霖目光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久之後,這才幽幽嘆息了一聲,“謝沉,你惹不起。”

“我惹不起?他不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嗎?”許媛不服氣。

“他的背後,有著幾十家企業,他搞投資,搞研發,搞文玩鑑賞……你的兒子就算是騎著火箭,都趕不上人家賺錢的速度。”張霖苦笑了一聲。

“就算是謝沉害的智宇摔斷了腿,這口氣,我們也只能就這麼嚥下。”張霖緩緩閉上了眼睛,長長撥出一口濁氣。

他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