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岑大郎和岑二孃早已知曉此事。

至於岑二爺和林氏、玉墨等人,最近的日子很是安寧。安三少臨走前,留了幾名安家護衛守護岑二爺、林氏他們。外面再亂,安家的北側院裡也是一番平和。

馮淵和靖翎先生為了表示對岑神醫的重視,拉攏岑家兄弟,也派了幾名武藝高強的侍衛過去,照看岑家眾人。美其名曰不讓岑大郎和岑二孃分心。其實他們是想控制住岑二爺夫婦,把岑大郎和岑二孃綁在六皇子這條大船上,讓他們無法生出貳心。

這種管控家人來挾制謀士的手法,從古一直被人沿用至今,可算是十分地落後低俗惹人厭。可卻也是百試不爽的好招。

岑大郎和岑二孃明知他們的用意,也不點破。本來他們兄妹就沒想下六皇子這條船。有免費強健的護衛,替他們保護父母家人,他們自然樂意。

須知,如今的安坪鎮魚龍混雜,又亂又鬧。

鎮東有馮家軍隊和府衙無數官兵鎮壓,倒無人敢來惹事。便是流匪刁民,也本能地畏懼官兵,基本不敢踏足鎮東。

可平民聚集的鎮西就不一樣了。鎮西多數災民從別處回到家鄉,發現一切都毀於一旦,他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本身又染上傷寒、疫症,為了一口吃的。什麼都做得出來。

清安縣和安坪鎮附近,有十幾個小鄉村在洪災中被摧毀,房屋完全垮塌。那些災民無處可居,一時又沒有官兵帶著災糧去救濟他們,只得一路乞討來到安坪鎮或者清安縣,想求一口飯吃。

然後,重災之下。這一口飯也不好吃。因為賑災前期。從外面各地運往清安縣和安坪鎮的糧食還未到,大家都活得很艱難。

有子女搶了父母身家,丟下父母又跑去外鄉的;有人扔下年幼的兒女以及年邁的父母的;有十幾家人自發地組成匪團。在鎮子周邊打家劫舍維生的;有人霸佔別人房屋反而把主人趕走的……

隨著街上流民人數的不斷增多,走在大街上,幾乎每時每刻都能看到扒手偷東西,或者流氓地痞強搶民物。

進入炎熱的夏季後。最近洪水過後連日大太陽的烘曬,不僅把洪水烘乾。更將各種病症烘發出來。其中以疫症的流傳範圍最廣,感染人數最多。

岑二孃沒有機會去營所外,還不知外面具體亂成了什麼樣兒。她只知道自己的工作量,一日比一日大。

岑大郎和寧老七每日都會帶人出去轉悠兩圈。把鎮上災民的受病情況統計好,回去給岑二孃、馮淵和靖翎先生看。

岑二孃會根據岑大郎反饋的資料,及時和那些早先被請或被綁過來的大夫。加快配置治療疫症的藥包的速度。以便儘快控制住疫情,使之不再蔓延。儘可能多地挽救生命。

馮淵和靖翎先生則用馮家的關係網,一邊派人四處收購藥材,運到清安縣和安坪鎮,一邊派兵加緊修建蔽民所,給無家可歸的災民住。

蔽民所分為兩個區域,無病區和有病區:無病區住著沒有感染疫症的災民,有病區則安置那些已感染上疫症和患了各種奇難雜症的人。

馮家還聯合高家、魏家、周家和安家,派出由軍隊和各家護衛、家丁組成的救災小隊,發動歸鄉後無家可居的人進山採藥,按照他們採集回來的成果,對他們論功行賞。

有幾家藥戶在十日內,跟著救災小隊,從鎮外的山裡採回了兩車治療疫症用的藥材。當即被馮淵當著全鎮人,賞了一棟鎮東較為完好的小院落給他們住,官府還無償負責他們每日的吃食,著實羨煞了旁人。

許多無家可歸、無事可做的災民見狀,紛紛燃起自救的雄心,自願編入伍,跟著軍隊、官兵和家丁、護衛們進山採藥,爭取多做貢獻,讓自己和家人生活得更好。

至於那些遊手好閒想吃打劫飯的遊民,就像秋後的螞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