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哪個不誇她兩個姑娘好啊,我嫁進來恁多年回回只看到你老漢打他罵他,只看到你媽媽嘴上心裡只有你二姐有你,偏心偏了恁多年你喊她去找你們噻,從現在開始人死了埋了都不要通知我,過年掛親燒紙不要喊我去磕頭……” 下午還是淅淅瀝瀝的小雨,到天黑,天上簡直像撒豌豆一樣,忠承穿一件襯衣和一個薄外套,凍的手背烏青。 一夜無眠,黎書慧果然是直腸癌,劉達屬神經外科,潘迅在產科,母子倆從肛腸科轉到腫瘤科,夫妻倆什麼忙也幫不上。黎書慧只管哎呀哎喲的叫喚,醫生好笑道:你這個還不到最嚴重的時候呢,以後有得你痛的,還早得很。 她捂著心口痛的像話都說不清楚一樣:“這哈兒就已經痛的遭不住了呀。” 忠承有些煩躁,果真是父親說的那句話,病還在河洞門她已經匍匐著身子開始掙扎了,叫喚的呻吟聲比生的病還嚴重。 他又難受的想著,或許真是疼的不得了了,她這輩子吃的苦可不是呻吟兩聲就能撫平過去的。 他只好又給忠傳打電話,女人身上的病,母子總是沒有母女照顧的方便。 “醫生喊馬上住院呢,喊點兒都拖不得了。” 忠傳又覺得他在那裡,天大的事也可靠得很:“要拿啷個東西來不嘛?喊老漢帶著來,我看今天,這陣兒已經下午了,不然就明天下午來。” “哎呀你們硬是!”他嘖一聲,無名火直往上躥:“是你們等她還是她等你們嘛?生病還要看黃曆是不嘛?跟你們說了這個病很惱火很惱火硬是沒得人上心,非要等到人都不行了才來慌安埋嗎?醫生這裡還說不一定手術有把握,你們硬是戲打鑼哄的不當回事。”喜歡轉來()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