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室外面的窗戶張望,半張著嘴,滿眼憂心忡忡和無助,再過一會兒看,窗戶卻不見人影,不知道真的是他還是已經走了。她不敢出去,不知道跟他說什麼,更怕一起身這個位置就不屬於自己了,連廁所也不敢去,對周圍一切聲音都佯裝充耳不聞,直到現在昨晚被帶走的那些人依然沒出現在教室裡,恐怕不一定能來了。

上課鈴聲響了,同學們陸續從外面回來,大部分都是去辦公室那邊看熱鬧去了,她依舊埋著頭,等著班主任來把這暗流洶湧的波濤平復下去,可是黃老師,英語老師走進來說這節課與語文對調。

明明截止到昨天白天一切都還正常,雖然她們幾個在這間教室早就散漫無形被老師掛黑名單,下午周斌還拉她去步行街那邊吃飯,洋洋得意問她後來有沒有跟陳鵬打電話,還語氣激動而神秘說有個秘密要告訴她,是關於魯明波的,吊足了她的胃口。只是他後面又佯裝搖頭嘆氣談保密,等晚上放學再說。她還預備等昨晚放學再找他問一問是什麼秘密。

只一個晚上,平時整日廝混的人裡還坐在這教室的僅剩她一人,惶恐的想著,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回來。

儘管她滿腹惶惶,這件事卻好像很快就在她身上過去了,同學們嘴裡還在說,言談裡卻並不包含她的名字,老師沒再找過她,派出所沒有,被害者家屬更沒有。周斌從這一天開始請假了,她已經不惦記他嘴裡的秘密了,整個教室裡只有她一個形單影隻的身影。

聽大家的意思,昨晚離開的那幾個同學恐怕都要栽倒了。

中午老張來送飯菜,她還是坐在教室裡,一個上午都沒挪動過,大家都吃飯去了,有幾個不愛說話的同學是打到教室來吃。她也看不進什麼書,只是擺一本先前一直沒看完的小說,老張走到教室來,預備進來,看有同學生在,站在門口喊她,喊了兩遍她都沒動彈,於是叫前排一個同學幫忙遞過來,站一會兒,揹著手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