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發涼。

她面上恭敬,心底卻是極不服氣起來。

“母后,並非臣妾有意生事;臣妾去安王府賞花,原本也不過想著能拉攏一下那兩位側妃;這麼多年來,安王爺除了已故的安王妃,府裡就只納了兩位側妃;臣妾想,也許拉攏了她們,也許可以將安王爺也拉攏過來支援太子;就算不能拉攏過來,能讓他保持中立也是好的。”

皇后聞言,只冷冷看她一眼,目光犀利而透著淡淡輕蔑,但並不說話,也不急著否定太子妃的作為。

太子妃見狀,眼睛一轉,隨即又幽幽道:“臣妾這隻小狗平日極為乖巧討喜;就算是無意闖入白世子的院子,它也不會搗亂的;可世子妃……臣妾也不知道她對臣妾有什麼不滿,竟然讓人將它弄成這副悽慘模樣;臣妾原本想著是小汪不對,回去護理一下,待它的毛髮重新長出來也就罷了,可是……”

太子妃說到這;很有技巧地抽噎起來,並就此停住;讓皇后心癢的想知道後面的事情。

皇后料想太子妃還不至於為了一隻狗就到宮裡打擾她;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就算太子妃拿來告狀,她也不會對東方語怎麼樣;就算會,她也不能拿東方語怎麼樣。

所以,她很清楚太子妃的目的絕不單純。

太子妃就此停住;是希望引起皇后的關注與詢問;以掌握主動權;不過,皇后顯然比她更深諳籌謀之道;她冷眼看著太子妃,竟也優哉遊哉的保持緘默,在悠悠然喝她的茶。

太子妃見皇后不追著詢問;她無限懊惱地在心裡低咒一聲;只得漸漸止住了抽噎,又幽幽嘆息道:“可是臣妾在尋找小狗的時候,無意撞見了世子妃她……竟然與一個年輕男子在、在幽會……”

皇后一聽這話,差點失態地從鳳椅上跳了起來。

當然,多年練就的深沉,讓她很快將眼神的震驚壓了下去。

她冷眼看著太子妃,眼神犀利中卻夾著狐疑,“你說的可是真的?她敢在安王府裡公然與別的男人幽會?”

太子妃連忙將頭點如搗蒜,似乎生怕自己應得遲了,皇后會失去興趣一樣,“是的,母后;臣妾絕對不敢拿這種事情來欺騙你;那時候,因為臣妾急著要找到小狗;就……就在胡側妃她們的帶領下,沒有等下人通報就跑了進去,才會無意撞見他們在一起。”

“母后若是懷疑,大可以傳其他人來問一問;當時與臣妾一道的,除了太子府的人;還有安王府的兩位側妃,對了;那兩位郡王妃也在當場;還有很多下人都親眼所見;世子妃與一個年輕男子坐在一起,雖然舉止不算過度親暱;然而,那個男子,就連王府裡的側妃都不認識;她們也不知道那個男子的存在;後來問一下才得知,那個男子自從白世子大婚之後,就一直住在流光閣裡。”

“據世子妃說,那是她的師兄,因為受了點小傷,才一直避養在流光閣裡,母后你聽聽這說辭,若那人真是她的什麼師兄;她自然可以大大方方讓客人住在王府裡,而不是獨自住在流光閣裡;這明擺著與那人有不尋常的關係;臣妾看那人住的廂房與世子住的地方相距甚遠;說不定連世子都不知道那人的存在呢。”

皇后聽罷,挑起眉頭冷冷一笑,“就這樣?你們不過看見他們坐在一起;聽到東方語親口承認那男子一直住在流光閣裡,便認為兩人有私情你手裡有什麼實質證據嗎?”

“你可要知道,就算你身為太子妃,若沒有證據,那也是誣告;隨便誣告皇族;罪名可不輕。”皇后眼神泛冷,眉頭越發擰得深;因為此刻,她臉頰那隱隱的癢痛感開始越來越厲害,讓她恨不得能使勁抓破皮肉才舒服。

“母后,臣妾的婢女趁著找小狗的時候,悄悄溜到那男子住的地方看了看;順便拿了一些證據出來。”太子妃溫婉一笑,神態謙和而恭敬,“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