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黑髮在腦後編成了長長的髮辮,穿著寬鬆的連身長裙,樸素卻不顯得寒磣。容貌談不上極美,但卻很是清婉,安逸的眉眼間自有一種淡泊之氣。總而言之,是所有忙碌於柴米油鹽間的平凡家庭主婦形象。

聽見少年半真半假的訴苦,她只是輕輕挑起唇角,在一旁的溼毛巾上擦了擦手,溫柔地拍拍少年傷痕累累的腦袋。

“好啦好啦,弗蘭是好孩子,好孩子應該是很堅強的。”

“果然母上對Me最好了,和某些人不一樣——”

女子當即剜了一眼客廳裡再度散發出殺氣的兩人,話鋒一轉,語氣也生硬起來:

“貝爾,骸君,弗蘭可是在這裡幫我準備午餐哦,你們兩個吃白食的能不能停止對他的攻擊?”

貝爾菲格爾——橫躺在沙發上枕著雙臂的金髮青年,在凌亂劉海的遮掩下翻了個不為人知的白眼,再度咧開嘴嘻嘻嘻的訕笑起來。

“我可是王子哦,能賞光來參加瓶子這種庶民的聚餐,你就該對我感恩戴德了。”

而另一側沙發上始終維持著優雅坐姿的六道骸,深知這個女人第一次警告第二次直接出手,因此只是不動聲色地抬起手捂住臉表示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起來,迪諾先生還真是去了很久啊……明明都讓優紀跟著了。庫洛姆也去幫忙買東西了……弗蘭,要不你去並盛中看看?”

“欸欸?可是優衣妹妹很危險啊,根本就是個長的漂亮的莫斯卡——”

弗蘭話音未落,緊隨著空氣被撕裂的尖銳聲音,一根浮萍拐狠狠捅穿了他帽子上的青蛙眼睛。

漂亮的莫斯卡少女單手叉腰站在門口,滿是戾氣的鳳眼兇狠地吊著,像只隨時都可能撲上來撕咬的小老虎,還是隻母老虎。

“嗚喂,你在做什麼啊優衣!弗蘭可是不擅長格鬥的術士,挨你那一下真的會腦漿迸裂的!”

迪諾匆匆跑上前來按住優衣,看到面無表情的弗蘭和紮在他腦袋上的拐,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槽。

“嘖。要恨的話,就去地獄裡恨沒有教你格鬥的六道骸吧。”

少女大踏步走進廚房攔住弗蘭的退路,冷冷地抽出另一支拐橫在眼前。

“……反正我只是個莫斯卡,所以咬殺掉一兩個人也無所謂吧。”

“要被殺了——母上救救Me——”

就在這時,一直保持溫和微笑旁觀孩子們“嬉鬧”的風間早苗,快步閃至兩人間,伸手牢牢握住了優衣的拐。

“到此為止了哦,優衣。不要在難得的新年製造血案。”

“先出言不遜的是弗蘭。”

“啊啦是嗎,可是我覺得弗蘭的描述很貼切哦?如果優衣一味用暴力解決問題的話,真的會變成除了臉一無是處的,就像你爸爸當年那樣。”

“嫁給一個‘除了臉一無是處’的男人的是哪個蠢女人啊?”

客廳裡,貝爾悄悄用刀背戳了戳六道骸的胳膊,嘀咕了一句:青出於藍啊。

六道骸的臉抽了兩抽:差得遠呢,你等著瞧吧。

面對女兒咄咄逼人的挑釁,早苗連嘴角上揚的弧度都沒有絲毫減小:

“我確實很蠢也說不定,但是優衣,並不一定會有個和我一樣蠢的男孩樂意娶你。”

優衣額上頓時滲出一排冷汗。

她確實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沒問題哦,澤田家的兒子會娶她的。”

……

連猜疑也不需要,一臉理所當然地拉開隔門走進和室的,是一身刻板的黑色西裝、與少年時一般眉目冷峻稜角分明的雲雀恭彌。

一直站在客廳裡圍觀妹妹抽打弗蘭的優紀,此時也乖巧地介面道:

“他肯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