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二皇子云珩與三皇子王珀之間的。

可這兩個人當真就沒有別的癖好嗎?虞秋記起雲珩那兩個夢,心跳如雷。

她兩手緊抓紗幔,試探道:“不是說三皇子好美物嗎,那有沒有可能,太子他,嗯,也有什麼……嗯……”

“相較於這三位,太子與三皇子的怪癖不值一提。”

虞秋再次震驚,“不值一提?”

蕭青凝對她的反應甚是疑惑,“三皇子好美物,但有分寸。太子僅是痴迷棋藝,的確算不得什麼怪癖。”

虞秋有些恍惚,她前世在太子別院待了那麼久,府中的確有棋盤,可一次也沒見雲珩下過,這也叫痴迷棋藝?

她茫然了少頃,憶著雲珩表裡不一的殘暴喃喃道:“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朝中大臣們比你看得更清。”

虞秋還想說,蕭青凝嚴肅地看著她,慎重道:“皇家好臉面,大皇子風流成性死於煙花之地,已經讓皇室顏面無存。今日我與你說這些,是想讓你離皇家遠一些,不是讓你打小主意的。”

虞秋當即閉嘴,乖順點頭。

“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該教我怎麼做雲片酥了吧?”

“哦。”虞秋覺得再多的她也記不住了,妥協地從袖中掏出方子給她,“照著做就好了。”

蕭青凝面色不善,“你覺得我沒有方子嗎?”

“嗯?”

“我娘也會做,只是不知為何味道與你娘做出來的不同,你得手把手教我。”

虞秋正愁怎麼與她恢復來往,連忙答應下來。可她惦記著湖畔的雲琅,怕被人撞見傳進雲珩耳中,藉口累了,下回再約。

兩人說定,再看河畔,唐飲霜與雲琅已不見人影,於是搖船靠岸。

船繩拴好,蕭青凝由丫鬟扶著先一步走上舷板,虞秋的丫鬟先前沒跟著上船,此時正沿著湖畔趕來,蕭青凝猶豫了下,駐足回首等她。

虞秋撥開紗幔,正要將手遞給蕭青凝,餘光不經意一掃,瞟見河畔上出現新的人影。

那人身材頎長挺拔,氣質斐然,很是醒目。

她下意識地多看一眼,只這一眼,嚇得險些魂飛魄散。

蕭青凝就見虞秋渾身一哆嗦,如避蛇蠍般退回船艙。

“怎麼了?”她問。

紗幔遮掩的船艙中沒有任何回應。

蕭青凝躬身欲掀開紗幔,身後河畔上有人溫聲道:“蕭小姐可是遇上了什麼難處?”

蕭青凝轉身,看見岸邊俯首看來的溫潤男子,心中一驚,忙低眉福身道:“臣女蕭青凝,見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