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就在石匣斷裂的瞬間,裡面一個黑影破匣而出,迅速掠去。

就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西京卻彷彿早已料到,迅速拿起了音格爾的長索,手腕一抖,長索便如靈蛇一樣直飛出去,一下子套上了那個掠去的黑影!

“啊……那隻臭手的腳跑掉了!”那笙望著空空的匣子,失聲驚撥出來,“怎麼辦!”

她開啟了封印,可封印裡的東西卻自己跑掉了,怎麼對真嵐交代?

“真嵐還沒到,你幹嗎催我去把那個匣子開啟?這回可糟了!”她氣急敗壞地對著他抱怨,然而,西京卻只是笑,挑了挑眉毛,手腕一抖,往裡用力拉了拉,似乎是捲住了什麼東西:“別擔心,沒事的。”

那笙還是心慌,後悔不及地跺腳。

“丫頭,亂叫什麼?”黑暗裡忽然傳來了久違的爽朗笑聲,“腳好好的長回了我身上了。”

黯淡的甬道盡頭,裂淵對面,影影綽綽浮現出一個披著斗篷的人影。

那笙怔了怔,還以為自己看花眼,再度揉了一下眼睛,終於大喜過望的拍手笑起來:“真嵐?真的是你!是你來了麼?”

“是啊,路上遇到一點事,來得有點晚,抱歉。”真嵐站在遠處笑了起來,然而他的聲音清晰傳來,彷彿在側,“不過,西京你在搞什麼,幹嗎要在我腳上套一根繩?”

“繩?”那笙一愣,卻看到西京大笑起來,驀地收緊了手裡的長索。

“喂,別玩了!”劍聖的腕力不弱,然而對面那個人影卻是巍然不動,只是有點惱火,“解開解開,牽著我幹嗎?又不是狗!”

西京笑叱:“得,你快把繩繫到那邊牆壁上,拉條索道出來——這邊有好多人過不來。”

真嵐愣了一下:“好多人?”

——星尊帝的地宮裡,怎麼會憑空忽然出來好多人?

“何必架橋那麼費事?你就喜歡作弄我。”真嵐一撇嘴,俯身以手按地面,低聲念動咒語。喀喇一聲,地底彷彿有一股力量霍然湧出,從甬道兩邊擠壓而來,瞬間將裂開的地面重新一寸寸閉合!

一條光潔平整的甬道重新出現在大家面前,彷彿地面從未開裂過。

一群盜寶者都被驚呆了,不敢相信地望著前方甬道那一襲飄然而來的黑色斗篷。

“啊……是盜寶者?難怪。”那個披著及地黑色斗篷的男子走過來,看見了第二玄室裡的一群人,有些恍然地點了點頭,唇角露出一絲笑,望了望帶頭的莫離和九叔,“連星尊大帝的墓都敢盜,西荒人的膽子倒是越發大了啊。”

真嵐行動絕無一絲聲響,竟是不見如何動作,便悄然欺近了十幾丈。

“呀,你別生他們的氣!”那笙忽然想起這裡是空桑人的王陵,連忙將閃閃拉到身後,攔在前方,“他們也只不過想拿點東西,絕沒有動你祖宗的靈柩!”

莫離看在眼裡,心裡打了個忽稜:來人高深莫測,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的好。

然而這邊他打定了主意不招惹,那邊忽然就起了一聲尖利的呼叫,幾乎刺破所有人的耳膜。一個聲音狂怒地叫起來了:“什麼?你,是琅�羌一鐧淖鈾錚俊�

聲音未落,雪白的光如同利劍刺到,瞬地就直取來人的心臟!

閃閃和那笙失聲驚呼,眼看著雅燃手臂暴長,忽然發難,向著真嵐下了殺手。

“小心!”西京反手拔劍,劍芒吞吐而出,直切向雅燃的手臂——然而畢竟晚了一步,女蘿的身體可以隨意伸縮,快捷無比,在他切斷那隻手的時候,雅燃已然從心臟部位洞穿了真嵐的身體。然後,那隻斷腕才頹然跌落。

真嵐退了一步,看著那隻手掉到地上——手上沒有一絲血跡。

“怎麼會?”兩隻手腕已經全斷,雅燃卻似乎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