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太太瞪了易月柔一眼,轉而笑眯眯對衛輕颺說:“輕颺啊,月書很快就到家了,你既然來了,不妨留下來吃個午餐怎麼樣?”

聽到這話,衛輕颺才收回放在我身上探究的冷冽目光,不鹹不淡地說了句:“不用了。”

可能是易月柔的嗤笑,也可能是衛輕颺的不給面子,易太太臉上掛著的溫和慈祥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溫怒,語氣冷淡地說:“輕颺,都到關鍵的時候了,你這麼聰明的人,不應該需要我教你做抉擇才對,你應該知道,沒有我你永遠不可能知道那個秘密。”

衛輕颺眸色變冷,薄唇微啟:“說完了?既然說完了,軟軟我就帶走了。”語畢,伸手環住我的腰,就往門外走。

我渾身虛軟,根本無力躲他;被他這麼一帶,腳步踉蹌,整個身子往衛輕颺身上靠,衛輕颺察覺到我的異常,摟緊我頓住了腳步,轉身回頭,鷹隻般的利眼,冷颼颼刮向易太太:“你對軟軟做了什麼?”

我拉扯著衛輕颺的衣袖,輕聲道:“不關她們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帶我先走,路上我慢慢說於你聽。”

然而有人不領情,易太太嘴角泛著冷笑:“沒想到墨小姐也是慣會作作之人,演的還真是有模有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怎麼欺負你了。”

“媽,難道你沒有欺負人家?”誅心的話出自易月柔的口,直把易太太氣得面如醬色,言璟清潤溫雅的嗓音響起:“月柔,怎麼跟你母親說話的?”

易月柔嗤笑一聲:“我怎麼跟她說話,還輪不到你來管。”說完站起身蹭蹭上樓。

言璟面色如常,似乎對此習以為常。易太太接連被懟,怒火難忍:“月柔,你膽子肥了是吧,居然這麼跟你叔叔說話?”

幾人說了半天完全忽視了衛輕颺,衛輕颺可不會由著他們,英俊妗貴的臉上恢復了平靜,我知道他越是平靜就越是生氣,在心裡替易家人默哀一秒。

果不其然,衛輕颺冷冷說道:“既然如此,我們的約定就此作廢,南非也那邊我會將所有人手裝置撤掉。”語氣冷的能凍死人,面上卻神色平靜,我從來沒見過衛輕颺這種樣子。

易太太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說:“衛輕颺,你這話可威脅不了我,要知道南非那地下藏著的可是你母親的秘密,你撤不撤的於我有什麼損失?”

衛輕颺揚起嘴角冷笑:“是嗎?如此最好,我也不想打擾我母親長眠。”

這話一出,易太太神色變幻了數次,終是什麼話也沒說出口。

衛輕颺伸手將我打橫抱起,修長的腿邁出門去,身後傳來言璟的聲音:“瑩瑩,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然後一道女聲應道:“啊璟,你不用安慰我,好歹我是長輩,他都要和月書結婚了居然還這麼護著那個女人,還為了她連我們的約定都不顧了,我能不氣嗎?……”

聲音隨著我們的遠離越來越細,終不可聞。不過這兩人的關係,似乎有些不一樣啊!

一路上衛輕颺都悶不吭聲,我則在思索剛剛他們的談話也沒吭聲,資訊量這麼大,我要縷縷。

南非有衛輕颺母親的一個秘密,聽他們的意思,只有易太太知道,而她用此來和衛輕颺達成了一個協議,我猜衛輕颺跟我離婚就是其中一點,至於其他內容暫不可知。

胡思亂想之際,衛輕颺已經將我塞進了阿斯頓馬丁,他冷著臉在我身邊坐下握著我發抖的小手對阿達吩咐道:“去最近的醫院。”

阿達聞言,點頭,車子已經開了出去。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衛輕颺剛剛說了什麼,連忙道:“不用去醫院……”

話還沒說完,就被衛輕颺冰冷的聲音打斷:“不去醫院你想死嗎?能不能多關心關心你自己的身體?這個時候了你還想逞什麼強?”

兇巴巴的樣子嚇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