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本事。”

安xiǎo鳳兩眼一翻,仰頭就倒,李肆是不是知道了她的本事不清楚,可她卻是知道了李肆把男人當牲口,nv人當男人用的本事……

“病了?真是嬌弱啊。”

聽到安xiǎo鳳臥chuáng的訊息,李肆發著牢sāo,安家送來了十一個算手,加上安xiǎo鳳是十二個。這些人還不夠,如今又少一個,進度肯定會受影響。

“這裡比廣州涼多了,該是有些不適應。”

安六陪笑著解釋道,心想安xiǎo鳳說得真沒錯,安家送她是來“和親”的,這李肆卻當作勞力苦工壓榨,瞧他帶來的那十一個算手,這兩日每天勞作至少八個時辰,一個個都快口吐白沫。

可他也沒法說李肆故意刁難,不僅是這些算手,李肆還從其他地方調來了十多個掌櫃,正日以繼夜地整理著賬冊。他也看過這些賬冊,有點像是鈔關的賬目,李肆是要他們轉到另一套有些古怪的賬目上,這種轉賬肯定需要大量的核對複查,沒足夠的熟練算手可幹不動。

“要不就回廣州去調養吧,這裡的確比廣州冷,我需要能幹事的算手。”

李肆壓根沒把安xiǎo鳳當nv人待,更談不上當可以入房的nv人。安六咬著牙,卻不敢有什麼異議,誰讓他給足了壓力,甚至威脅說要直接把她送福建去,安xiǎo鳳也不願再呆在這裡了呢。

“這可麻煩了……”

安六黯然傷神,李肆也在嘆氣。

“看來你們安家,即便是在帳務上,也難以支撐太大的事業,咱們的合作就一步步來吧。”

安六心中滴血,只想著趕緊把安xiǎo鳳給扔到福建那土財主家裡去。

最終李肆只給了安家在廣東福建行銷水晶琉璃品的代理權,各方面條件都比照彭家來,包括下游分銷商的選擇,以及出貨價,都必須由李肆點頭,如果luàn竄貨luàn定價,李肆就要收回代理權。

安六不敢作主,只說回去後由家主定奪,可他知道,這條件家裡肯定不接受,李肆這些條件也不是真心要安家接受,而是等著家裡給出真正的誠意。

“那些算手,等你回來的時候再帶走,我還需要他們再幹上至少半月。”

李肆這麼說著,證實了安六的揣測,也讓他更為好奇,李肆這到底是在鼓搗什麼呢?難不成他把整個鈔關的賬目都搬來了?

那些賬冊的確是浛洸鈔關的,可不是全部,真要全部料理一遍,李肆得找來幾百號算手才行。那些只是去年一年以及今年兩個月的。

如今的浛洸鈔關有三撥人,包括鈔關委員,經制上的兩個書吏以及十來個零散人手,這是官府勢力,現在就是樣子貨,根本不管實事。以彭先仲為首的商人們組織起來的關會,以原先那些鈔關書吏為班底建起來,屬於李肆這青田公司的關行,他們二者實際掌握著鈔關。

關行實際查驗商貨,徵收稅銀,登記賬目。關會出份子錢給李肆,由其供養關行,同時監督關行的徵收有沒有勒索壓榨的行為。而上繳稅銀,是由李肆另外派出的關牙負責。

雖然從利害關係上分割了官府對鈔關的控制權,可因為賬目還存續著,李肆覺得如果繼續用之前那種迴圈賬,以及傳統的四柱賬法,關行一旦再被奪回去,官府可以繼續順暢地收稅。所以他要從賬目上繼續製造壁壘。

用上安家的算手清查核對老賬,再用青田公司的算手掌櫃將老賬資料搬遷到新賬上。以後讓關行用新賬,這樣官府就沒辦法再chā手到關行的細務上,從而實現真正的隔離。而鈔關要向戶部上繳備查的賬目,就由鈔關留下的那些書吏們自己生造就好,反正銀子總數是足的,只讓關行另出一份親填薄給鈔關書吏作假賬。

新的賬法全用借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