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我現在帶仲三公子回去罷。”

“那麻煩五小姐了。”

五丫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不麻煩不麻煩,上次我在程府迷路不也是表哥跟仲三公子帶的路麼?”她抬頭看了看天,一片黑幕,在左右看看周圍,悄然無聲,這樣的情形自己是不是該殺人滅口呢?然後在心底想著把偷聽的仲伯陽掐死一百遍。

仲伯陽答道“那請你帶路吧。”說著讓五丫走在前面,自己把扇子放在五丫的肩膀上。

“這是做什麼?”五丫有些奇怪的問道,難不成貴族子弟都有各式各樣的壞毛病不成?

“我夜盲,五小姐別見怪,外一我要是摔倒了最後被怪罪的不是五小姐麼,還是五小姐覺得在下的手搭在五小姐的肩上更合適。”仲伯陽自然的說道。

五丫並沒有把重點放在後面的那句調侃上,而是想著,這大亮的燈籠再夜盲的人也能看到的,這不是擺明了整自己麼?

“成親後我便要隨我父親去邊關打仗了,五小姐不送些祝福給我?”越北侯府確實是以驍勇善戰著稱,他們家的崛起不只因為是皇親國戚,比江家更容易站穩的原因是越北侯掌握著重要的兵權,也一直是仲家培養的人駐守邊關,五丫再怎麼是深閨女子,最近也聽說了邊關蠻夷屢次進犯,可見那裡的局勢多緊張,可惜除了天子和仲家想必沒有什麼京城的貴族願意去擔心這樣的事了,都活在觥籌交錯,歌舞昇平的世界裡。

“祝仲三公子新婚快樂,早生貴子。”五丫隨口道,重點再次放錯了地方,她沒聽到仲伯陽在身後的微微嘆氣。

隨後兩人一路靜默無言,順著迴廊走回宴席的地方,人生也像迴廊,數不清的彎,看不透的黑暗,若是有個人能與你一直同行,那將是你這一生最大的福氣。

到了地方,越發的明亮,仲伯陽把扇子從五丫肩膀上輕輕抬起,然後抱拳於胸,“多謝五小姐。”

“不謝不謝。”五丫福了福身,便準備回女眷那邊,只聽到身後仲伯陽道:“五小姐那句話說的很好。”

待五丫回過頭去看,仲伯陽早已走進宴席,不見蹤影。

五丫回到座位上,看見二丫早已面不改色的做好,也不像開始那樣沒有心思和精神,若是一個人想通了心裡會好過很多罷。

四丫趕緊道:“五妹你沒事吧?怎麼去了這麼久?”

“遇見了越北侯府仲三少仲伯陽,迷了路,我把他帶了回來。”五丫小聲回答,四丫這才點了點頭,“母親剛才找了你好幾次,我藉口說你胃腸不適,”

佟晚晴道:“剛才祖母還嚷著要見五丫這個鬼機靈的丫頭呢,你現在可算是回來了。”

“那現在老夫人在哪?”五丫問。

“祖母年紀大了經不起太熱鬧先回府了,就剩我娘在這兒了,就在那邊與姚太太說話呢。”

五丫順著佟晚晴的手瞧了過去,看見姚太太瞧見她與佟夫人說的正開心,打得火熱,心想著親家聯絡感情也太早了。

宴席結束後,五丫送了佟家姐妹離開,就趕緊回了房,她只覺得滿心疲憊,冬梅伺候五丫梳洗後才上了床,入睡前耳邊都是仲伯陽那句話,反反覆覆,不絕於耳,就連半夜做夢都是仲伯陽那張英俊瀟灑的臉。

三丫成年不代表她長大懂事了改掉大小姐脾氣了,代表著姚太太要操心她的婚事了,也得解決好一切阻礙三丫婚事的問題,首當其衝的就是二丫的問題,妹妹在姐姐前面出嫁,說出去終歸是難聽的。

宋姨娘一早就站在姚太太的正房裡,等待著梳妝的姚太太有功夫跟自己說話。

姚太太心情似乎很好,帶上最後一支珊瑚簪子才開口道:“二丫的婚事,我已經有了打算。”

宋姨娘兩眼直放光,等候著下文,姚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