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一發動白骨針,她的傷口就會消失,那樣還不是可以看到和現在一樣的畫面?”

“總之你就是想看是吧?”樊以君哼了一聲:“何必遮遮掩掩?”

“我明明正大光明的看好不,哪有半點遮遮掩掩?”李九真反駁,旋即似想到什麼,嘿嘿一笑,眉飛色舞地說道:“我可以理解你這是在吃醋嗎?”

“自作多情了。”樊以君淡然道。

“不管你是真吃醋還是假吃醋,我都想對你說——”

李九真陡然上前,死皮賴臉地摟住樊以君的腰,一隻手攀上她的胸口,輕聲說道:“放心吧,她對我半點誘一惑力都沒有,誰叫我以前看過你的呢?”

對於李九真的鹹豬手,樊以君並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生氣情緒。

嗤啦!

手起刀落。

李九真手掌被她一刀戳穿,鮮血又一陣亂噴。

樊以君手法很精妙,剛剛刺穿李九真手掌,刀尖卻連自己衣服都沒戳出半個洞,更別說傷到自己胸口的面板。

李九真也渾然不知痛楚,好像這不是自己的手似的,甚至都沒有挪開,笑容不減:“對我來說,只要能放在你的這個位置,被捅一刀又算得了什麼呢?”

“好吧,你贏了,咱們還是幹正事吧。”樊以君無奈,只得握住李九真手腕,強行掰到一邊。

旋即她又幹脆利落,將刀拔了出來。

李九真這才把臉一苦,齜牙咧嘴地說道:“很痛啊,你也捨得。”

樊以君嘴角一抽,說道:“我很捨得。”

“虧大了,要修復這樣的傷口,得耗費很多的精神力呢!我真怕等會兒幫她止血的時候搞不定,留下一道兩道疤痕什麼的……這不等於打我自己的臉麼?我剛都誇下海口了。”

樊以君扭頭,在他臉上打量了好幾遍。

“你看什麼?”李九真摸著臉,露出嬌羞之色。

樊以君說道:“你有臉嗎?”

“……”

兩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又以醫生為職業,心理素質強大,當然不會害怕血腥畫面,開膛破肚這種事,顯然挑動不了他們的神經。

故而樊以君下刀超穩,不會又一絲一毫的抖動。

她對人體構造的瞭解程度,完全不下於西醫中最頂級的外科大夫。

下刀過程中,能儘量少的割破血管,就會盡量少的做到。

是以等到傷口被撐開,顯露出裡面碰碰跳動的心臟,田欣也都沒有流太多的血。

從一開始到現在,李九真也沒避諱自己的視線。

果然如他所說,縱然看到田欣的身子,他也沒有流露出半點波瀾的樣子。

這會子看到心臟,他還嘖嘖稱奇:“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人的心臟是什麼樣子呢!”

以前殺人,都是殺掉就好了,又沒專門把人心挖出來。

樊以君沒有理他,認認真真地檢查起田欣的心臟,試圖找出什麼問題。

條件有限,她再厲害,也不敢直接把田欣心臟都解剖開來——

要真那樣做,田欣必死無疑。

西醫手術之所以對心臟動刀,是因為他們事先會搞一個人工的機器,連線患者的血管,使患者的血液迴圈暫時脫離心臟而延續。

心臟在沒有血之後,再落刀在上面,搞定後再縫合,最後又把血管連上去,將戴手套的手掌往心臟上一抓再鬆開……

好在樊以君也夠厲害,只是從外面檢查,最後就得出了有效結論——

心臟很健康,壓根沒毛病。

要是田欣這會子是清醒狀態,聽到這話,估計會再次暈過去。

心臟很健康?

壓根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