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他們還是注意到,李九真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好像跑了一場馬拉松似的那麼艱難。

更誇張的是,到了後期,李九真身上更是蒸騰出可見的白氣,是汗水化作了煙!

“這是怎麼做到的?”

這幾人面面相覷。

他們就算便秘,也不可能做到像李九真這種程度,為什麼他扎針會顯得那麼辛苦?

等到李九真將萬磁針取出後,葛春秋定了定神,然後站起來,紅光滿面,也似從桑拿室裡走出來一般,神清氣爽,一身舒坦。

“好,好,好!小李啊,你這又幫了我大忙啊!”葛春秋笑道。

李九真卻是知道,葛春秋身體根本已失,自己這種激進的療法,其實根本不可能使他真正徹底痊癒。

如果葛春秋不好好調理,要不了幾個禮拜,就會再次病倒。

這就好像已經漏氣的氣球,就算李九真給他充了足夠的氣,也還是在繼續漏。

而且漏氣的洞,基本很難徹底補上,只能儘量將它變小,延緩他的“乾癟”。

因此,李九真等葛春秋開心夠了後,就道:“葛老爺,雖然你的‘病’已經好了,但真的不能再工作,也不能再有任何勞累。最好就是像現在這樣,繼續療養,才能不至於再次病發。”

“這樣麼……我明白了。”葛春秋笑容一斂,輕輕一嘆。

當晚,李九真和李清歌就住在了葛春秋這個家裡,也沒有警察跑這兒來搜捕。

似乎劉記已然偃旗息鼓,沒有下死命令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將他抓住。

醫院裡,劉記又運作他的能量,請了好幾個有名的醫生檢查,還是無法將劉楓救醒,且生命特徵在以很緩慢的速度變小。

這讓劉記很是擔心。

另外,田有為和田清山這兄弟倆,也被人送到了醫院來。

其他被李九真打趴下的,基本沒什麼大礙。

就算是受了很重內傷的劉記保鏢,也都能夠行走自如,默默調養,短時間不能動武。

而田家兄弟可就真的慘了。

田清山一隻手骨頭全碎,肌肉組織也基本壞死,已經失去了修復的可能,甚至還要截肢,不然只能眼睜睜看著它腐爛,感染。

而田有為的話……其它還好,就脊椎斷了,接都接不上。

也就是說,他只能躺在床上,或者坐輪椅上,成了徹底的廢人!

他們那叫一個恨啊!恨死了李九真!

他們也叫一個悔!

後悔當時就該繼續跑,不該折返回去充英雄。

大不了跑了之後,另外換個地方東山再起!

也好過這時變成兩個廢物!

他們當時以為只會受比較嚴重的傷而已,哪想李九真會如此毒辣。

太狠了!

“哥,以後我們怎麼辦?手底下弟兄看到我們這個樣子,絕對會第一個跳出來篡位,我們必須得早做打算啊!”田清山艱難地爬起來,望著隔壁床位一臉麻木的田有為,憂心忡忡地說道。

過了許久,田有為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們今晚就走,先徹底躲起來,然後再做打算……”

話音一落,兩行熱淚從他眼角無聲劃過。

砰!

有人粗魯地將門推開。

旋即一個黃頭髮青年在幾個人的跟隨下,大步走進來。

“田哥,我好像聽您說要走?不知道您這是想往哪兒走?呵呵呵——”黃頭髮青年偏著頭,笑著說。

他幾個弟兄將田有為團團包圍。

“何路,你什麼意思?”田有為目光凌厲地盯著他。

田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