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盞燈,擱上石碾上,灰衣人替躺在壁角草霍中的追魂奼女檢查傷勢。

白衣修羅與母夜叉,縮在一旁歇息,穿白衣白裙下水,那光景真夠瞧的,天氣炎熱,兩女卻縮成一團,依然可以看清動人的曲線。

這時,她們可以清晰地察看灰衣人了。

白衣修羅一點也沒感驚訝,儘管灰衣人十分嚇人。

暗灰色的緊身綢質軟夜行衣,同質的頭罩,抓住虎快靴的靴統外側,各有一把短匕首,頭罩只留一雙眼眼孔,露出一雙晶亮幻著奇光的眼睛。

一點也不錯,正是上次救了她的人。

“中了老匹夫乾坤一掌廖盛的大乾坤掌,幸好並沒擊實。”灰衣人一面說,一面在追魂奼女的右半身指掌並下,一面用推拿八法驅動血脈:“服一些散發性藥物,一天半天便可復原,敢吞服我的藥嗎?”

“多傻的問題,恩公。”

追魂奼女臉紅似火,閉著眼睛興奮地嬌叫。

灰衣人從大革囊中取出小瓷葫蘆,餵了她三顆丹丸,再推拿片刻,挺身站起戴回薄薄的灰手套。

“我以為你已經過了蘆溝橋,你卻反而往城裡闖。”灰衣人搖搖頭:“你一個聰明機警的名女殺手,怎麼如此不明時勢?你再不聽話,結果是可以預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