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市,否則的話,你可就慘嘍。”

陳琅琊暗自慶幸,看著查理微微點頭,還好自己沒有為了一時意氣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沒想到這譚老闆果然不簡單,一個女人支撐起這些

,不容易。陳琅琊雖然算不得經歷世事,但是對於譚佳佳眉宇之間的憂愁還是看出了一些,因為在那個渾渾噩噩,也算是飽經風霜過了大半輩子

的爺爺的額頭之上,有著比她更深的皺紋,那是歲月的積累,但更是心中的憂苦。

日子一天天過著,陳琅琊的生活也是平淡中帶著滋味,因為這個現代化節奏最快的大都市,也讓他懂得了不少曾經不懂的人和事。男人的成

長,總該伴隨著獨立與自主!

轉眼,開學的日子到了,當陳琅琊再一次站到這個他日思夜想,充滿了憧憬的大學之前,眼神之中洋溢著的,是一股無比的自豪跟幸福。

踩著一雙二孃親手給他納出來的千層底,一身地攤上的普通貨,土的在現代人認為掉渣的板寸,但是卻有著一股讓人難以言喻的精氣神,只

是這股精氣神之中,同樣伴隨著一絲病態。

在成千的報名學員之中,陳琅琊左顧右盼,人山人海的場景,讓他再一次想起了高中時的入學情景,只是這一次他面對的人更加的成熟,面

對的地方更加的大。不少學員都是遠遠的離開他,甚至有種只要站在他面前都會覺得自己掉價,也會變的更為老土。陳琅琊懂,這種眼光,叫做

冰冷。

但是他只是淡然一笑,他踩的是二孃親手做的鞋,踏實;他穿的是自己賺錢買來的衣服,不偷不搶,不依靠別人,安心。人活著,如果只為

了在意別人的眼光,那活著的意義,也就沒有了。

看著不少的學生都有父母的跟隨,唯獨他孑然一身,陳琅琊的眼神不禁有些迷離,自己的父母,你們又在哪裡呢?就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爺爺的嘴,可是比老村長家藏酒的地窖還要緊。既然你們選擇了離開,我也就沒什麼好留戀的,我陳琅琊以天為父以地為母,照樣活到二十歲,

照樣走到了今天。

陳琅琊的專業是經濟管理學的,也算是比較火爆的一個專科,遠遠的望見了一個管理學院工商管理系接待新生的牌子,已經是排起了一條長

龍,陳琅琊也跟著排起了隊伍。一直過了二十多分鐘,才算是輪到他報名。

接待新生的是一男一女,倒是算得上男才女貌,應該是大二的老生。當陳琅琊低頭在自己的帆布包之中掏出錄取通知書的時候,眼前卻是傳

來了一聲冷笑。

“土包子,快點,沒看後面還有那麼多人等著的嗎?一副土了吧唧的樣子,麻利點。”

說話之人正是接待的男人,在他的眼裡,陳琅琊這種即土又不是美女的人,自然不招待見,他還巴望著趕緊接待離開陳琅琊遠遠兒的那位美

女學妹呢。

陳琅琊臉色有些難看,但是他同樣不想惹事,如果開學第一點就鬧出點亂子來,可不好,抬頭看了一眼那名長得還算俊俏的所謂師兄。

“看什麼看?聾子啊,還不趕緊把錄取通知書拿出來。”

盧安傑眉頭一皺,繼續說道,看陳琅琊老實巴交的樣子,人家沒生氣,他倒是先發火了。

“閉上你吃了屎的臭嘴。我土,但並不代表我傻;我窮,但並不代表我沒有尊嚴。”

陳琅琊縱使好欺負,現在也有些忍不住火氣了,堂堂七尺男兒,頭頂天,腳踏地,他可以活的卑微,但不可以沒有尊嚴!雖然極力的壓制著

自己,但是現在的年紀,畢竟正值年少,血氣方剛,而且眼前這個人的嘴巴,太臭了,臭的讓一向都不願惹事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