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卻盡是不甘之色。自己為了抵擋八個安拉守護者,加藤巖以及德安德列拉的追捕,獨自一人扛下。

德安德列拉帶來的安拉守護者,僅剩四個,加藤巖深受重創,戒緣更是如此,不過德安德列拉,卻是沒有絲毫的傷勢,如果沒有加藤巖跟那些安拉守護者,要將戒緣重創,他恐怕也得受些輕傷。

“鬥了半個世紀,沒想到你終究還是沒能鬥得過我。戒緣,能死在我手裡,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哈哈。感謝真主安拉!”

德安德列拉眼神冰冷的看著戒緣,那股如釋重負的感覺,讓他全身輕鬆,半個世界的追殺跟被追殺,誰能不身心疲憊?戒緣更是一次次的從他手中逃脫,都是讓其無比的鬱悶,今日,終於可以手刃敵人了。

“哈哈,殺了我容易,若是你有本事的話,再去殺了陳烽火?你遇到他,也只有被追殺的份兒吧。”

戒緣面色陰柔,嘴角譏誚的說道。

德安德列拉瞳孔一緊,道:

“你是在逼我快點對你動手嗎?”

“無所謂,反正都是將死之人了。這輩子,值了。能夠殺掉你們的安拉之子,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耀,哈哈哈哈!”

戒緣狂嘯不止,笑至癲狂。

“殺了你,想要再殺那個陳烽火,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跟我真主安拉做對,只有死路一條。”

“華夏,可還沒到你如此放肆的地步。”

一個面沉如水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來,揹負大劍,身形如炬,黑暗之中,甚至讓你看不清他的臉,但是那股縱橫捭闔,睥睨天下的氣勢,卻是讓人心驚。他,便如同一柄出竅的利劍,光芒並不璀璨,卻大殺四方。

“你是……浮屠?”

德安德列拉臉色猛然一沉,尖聲說道。華夏浮屠,那便是一個圖騰一般的存在,一劍出萬劍折,縱橫天下誰人解?

戒緣呼吸一滯,眼神也是緩緩縮緊。

“滾出華夏,我可以既往不咎。”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不是浮屠,還能有何人如此霸氣?將天榜高手,都不放在眼中。

“你以為你是誰?真當我德安德列拉是嚇大的?老夫縱橫八十餘年,還沒見過你這等狂妄的豎子。出手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德安德列拉雖然早就聽說過華夏浮屠的名字,但是卻從來沒有交過手,他堂堂天榜高手,而且即使不敵,也不至於被浮屠喝退。伊斯蘭教的安拉使者之首,又豈是尋常之人?

浮屠微微搖頭,淡淡道:

“區區一個安拉使者,也敢在我面前叫囂?你的歲數,恐怕都活到了狗身上了。即使活到一百八十歲,恐怕也強不到哪裡去。”

德安德列拉臉色陰翳。

“出劍吧,否則的話,我怕你沒有拔劍的機會了。”

“你還沒這個資格,讓我拔劍。區區老狗,殺你何須動刀槍?”

浮屠的聲音,雲淡風輕,但是這種狂傲到骨子裡的話,估計整個天下,也只有他能夠說的出口。好一句殺你何須動刀槍!戒緣渾身顫抖的看著浮屠,內心更是無比的激動。

“那就別怪我倚老賣老,手下不留情了。”

德安德列拉雖然對於浮屠的囂張有些嗤之以鼻,但是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實力必定不會比自己差,但是他德安德列拉是省油的燈嗎?答案明顯不是。

先下手為強,德安德列拉並沒有跟浮屠繼續廢話,手握斷刃,瞬間出手,強橫的氣勢,瞬間爆發,如同天神附體一般,速度驚人,直逼浮屠。

浮屠雙眼微閉,輕聲呢喃道:

“臨——兵——鬥——者——”

瞬間結印,讓德安德列拉臉色大變。看似毫無攻擊力的手印,卻在一剎那之間爆發出一股排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