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會姑息養奸的,竹連幫,從來都不是藏汙納垢之地,但是如果黃老大冤枉了陳老大,或許,咱們還得重新算一算這筆帳。”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冷聲說道,這個人算是陳爾旗的左膀右臂,他們那一輩的人,都叫他龍仔,不過現在道上的人,都叫他一聲龍叔,以示尊敬。

“那是自然,哼哼,我也想看看,當年的事情,究竟是誰做了手腳,讓警方盯上我的,如果真是陳爾旗,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如果不是他,我必定給陳爾旗負荊請罪。不過現在,恐怕現在還輪不到你來說話,現在,竹連幫由我來做主,誰有異議?當然,陳爾旗沒醒之前,我這個老大,你們在心底也是不會承認的,對不對?不過現在,我說了算。”

黃少仁掃視一圈,冷視眾人,沉聲說道,每個人都是面面相覷,不過卻再沒有任何人敢說話了,即便是剛才那個龍仔,也是沒了底氣,的確黃少仁的話說的無可挑剔,現在這種局面,也只能暫時由他主持公道了,事情的真相,還要等到陳爾旗醒來再論。至於陳琅琊,他是跟著黃少仁黃老大來的,誰敢多說?儘管今天的局面已經成了一團糟,但是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陳琅琊威懾力十足,白天在接風宴之上,每個人都是親眼目睹陳琅琊的狠勁兒,而且有黃老大做後盾,所以陳琅琊才能有恃無恐,殊不知,他們眼中的黃老大,對陳琅琊都是畢恭畢敬的,唯恐招待不周。

黃少仁是正統幫主,暫代幫中大小事務,沒人敢反駁,也沒有理由反駁。

半夜,臺北市醫院之前,停滿了大大小小,數百輛車,數百萬的豪華車,就不下五十輛。特護病房之中,護士剛剛為陳爾旗輸完液,叮囑他們儘量不要打擾病人休息,那個小護士也是渾身發抖,這麼大的場面,她哪見過?雖然戴著口罩,但是她的喘息聲,卻有些沉悶,醫院的走廊裡,從一樓到三樓,每個樓層都有十多個黑衣青年來回巡視,比起醫院的保安都要敬業。

陳爾旗已經醒了,不過卻緊緊的閉著眼睛,黃少仁坐在他的身邊,龍仔等幾個長老,也是分立一旁,陳琅琊靠著窗,望著窗外寧靜的夜景,依舊燈火通明,但是噪雜的聲音,漸漸的隱沒了,畢竟已經夜深人靜。

“陳老大,我知道,你已經醒了,本來不該打擾你休息的,病者為大,但是我需要弄清楚一件事情,當年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你乾的。”

黃少仁低聲說道,每個人都是一臉的凝重,陳琅琊的話,未必可信,但是這也讓有些有心人有了懷疑,所以真正能澄清自己的,只有陳爾旗自己。陳爾旗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龍仔等人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只要陳爾旗沒事,他們就有可能支援陳爾旗重新奪得幫主之位。

陳琅琊回頭看了眼,正好與陳爾旗四目相對,陳琅琊笑了笑,陳爾旗微微鬆了一口氣,不過眼中卻是無比渾濁,神色無光。

“當年,的確是我做的。因為我嫉妒你,想逼你退位,但是要拿下竹連幫的幫主之位,遠沒有那麼簡單,因為你是陳老大欽點的接班人,所以,就有了後來你敗走竹連幫的一幕,十多年了,老弟在這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陳爾旗的聲音,極為的輕,甚至就連龍仔幾人都是聽的極為吃力,但是幾句話之中傳達出來的意思,卻讓黃少仁等人全都是臉色大變,黃少仁緊緊的咬著牙,故作憤怒的表情,甚至隨時都有可能爆發。龍仔等幾個竹連幫長老也都頗為訝異,沒想到竟然真的是陳爾旗一手策劃的,儘管難以接受,但是就連陳爾旗都自己承認了,他們還能說什麼?

“陳老大,沒想到你……唉。”

“黃老大,看來是我們錯怪你了。”

“是啊,陳老大,這件事情,你也應該給我們竹連幫所有人一個交代吧。”

幾個長老全都是一臉嘆惋,但是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