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劍知道他急了,自然不會與他計較,轉頭吩咐自己的手下:“來三個人,一個直接去尋聖人,一個去尋孫公公,另一個去尋洪鳳!”

沈刀眨眨眼,明白過來,急忙也回頭找自己的心腹:“也來三個,一個去找大小姐,一個去找餘姑姑,另一個也去找洪鳳。”

沈劍一笑,罵道:“夯貨,倒知道動腦子了。”

沈刀嘿嘿一聲,邊疾步趕路,邊道:“只怕洪鳳身邊的防備還鬆些,那小子鬼點子又多,怕還有三分指望。”

沈劍不語,又令人:“看我的煙花,若是事情無大礙便罷,若看到我煙花示警,立刻帶上幾匹馬趕過來。有阻攔者,格殺勿論!”

沈刀心中一緊,低聲喃喃:“竟然到了這個地步麼?”

沈劍苦笑一聲:“有備無患啊。萬一聖人竟然也在幽隱,那幫人竟是衝著聖人來的,咱們難道還管得了那麼多?!”

正房並沒有其他的聲音。

沈邁皺了皺眉頭,沉下心來,側耳傾聽,半天,才聽到鄒充儀的聲音在內室緩緩響起:“來的竟是沈將軍?”

鄒充儀與沈邁來往不少,各種情緒下的聲音多多少少也聽了一些,可是,沈邁還是第一次聽到鄒充儀這樣嬌媚纏綿地講話。

沈邁聽著這個聲音,心中不由一蕩。隨即大驚,忙平心靜氣,接著便聞到一股淡淡地香氣。

鄒充儀軟綿綿的聲音還在繼續:“將軍,你我怕是掉進陷阱了。可否請將軍聽我的?”

說到最後,鄒充儀的聲音中已經媚意十足!

沈邁心中一轉,頓時明瞭了所謂的“陷阱”究竟是什麼!

這是有人給鄒充儀下了藥,然後把自己也關進來,如果也被那香放倒,兩個人做出什麼不才的事情來,再被明宗抓個正著,豈不是鄒沈兩家子都要被夷族了?!

沈邁不是明宗,更不是鄒二郎,他是十足真金在戰場上廝殺出來的軍漢!一身匪氣殺意刀頭舔血的武人!

這種時刻下,想通了暗地裡設局的人究竟是什麼齷齪念頭,忍不住破口大罵:“我****八輩兒祖宗!這種生兒子沒屁眼的下三濫招數都使出來了!等老子查出來是哪個王八蛋乾的,老子不刨了她們家祖墳,就不姓沈!”

即便是罵,沈邁也識得厲害,聲音壓得極低,此刻更是再放低了聲音,道:“鄒充儀請講!末將聽令就是。”

鄒充儀似是強令自己穩住,聲音雖帶著三分顫抖,卻也恢復了三分清明:“請將軍把手邊所有的傢俱擺設都堵到我內室門口來,最好是堆疊到頂——若有人強要進來,必得把所有的傢俱都一力推倒才行。”

沈邁應是,立即動手,把正室內的方桌、小條案、繡墩、高几、高背椅,甚至安放花盆的架子等等,都搬了過來,一樣樣地堆到內室門簾之外,最後一樣,愣是沈邁一躍而起塞進了縫裡。完全做到了鄒充儀要求的“堆疊到頂”四個字。

然,就在塞完這最後一樣傢俱時,沈邁忽然低低驚呼一聲,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忍不住呲牙咧嘴地撫胸咳了幾聲,方低聲道:“鄒充儀,這香怕是還有軟骨散的功效。你沒事吧?”

鄒充儀發現傢俱已經堆疊完成,輕輕鬆了口氣,回答:“知道。我早就筋骨鬆軟動彈不得,這是普通*香辦不到的。”說到那個字時,鄒充儀忍不住含糊了過去。

但這樣一放鬆,鄒充儀的聲音又開始如水般柔軟。

沈邁只覺得自己的小腹一陣陣發熱,數年的鰥夫生涯,令他的衝動比尋常人更加強烈。

沈邁頭上一暈,忙道:“末將待不得了,充儀多保重,末將去請聖人來!”

鄒充儀沉默片刻,方道:“沈將軍,尋到聖人時,可求聖人即刻將花旗賜你為妾。”

沈邁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