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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的話,可一點都不斯文——基本上,那個叫做殺氣騰騰!
送走了沈昭容,沈邁便去尋沈刀:“小子,把我剛才告訴大小姐的話,學給鄒充儀。告訴她,好好幫我的閨女,那麼我跟閨女說的話,她也適用。”
沈刀有點遲鈍,想了一想,才問:“是不是那句倘若有人真的要把她怎麼樣了,將軍就把那人全家都怎麼樣了?”
沈邁獰笑一聲:“沒錯!”
明宗聽說了這個話,哭笑不得。越想越不是滋味:怎麼自己就漏了一次,就讓鄒家和沈家瞬間又勾搭在一起了呢?
孫德福在旁邊站著,頭低低的,因為他怕聖人瞧見,他實在忍不住了,在偷偷地撇嘴。
該!讓你算!一個是結髮妻子,全心全意在你身上三年;一個是先帝特地拔擢起來跟裘家打擂臺的二楞子,犯起混來天王老子都不吝。你還不打一邊拉一邊,還想兩邊都滿滿地利用個夠。敢進皇帝后宮的,有一個是傻子麼!?真是餘姑姑那話,裝傻裝久了,真的有點傻了……
裘太后也在憂心,夜裡悄悄地問餘姑姑:“沈家那孩子還在害怕?”
餘姑姑值夜,已經卸了簪環,散下長髮,換了睡衣睡褲睡鞋,坐在榻上被窩裡,擰著眉頭嘆氣:“是啊。都六天了,還不肯出門玩呢!”
裘太后想想就心煩,兩隻手握了拳輪流去捶自己的腿:“這孩子,怎麼就不能真心對誰好一回呢?”
鄒充儀聽了沈將軍的傳話,抿著嘴笑。
桑九在一邊早就忍耐不住,拉著那學舌的內侍笑個不停,鋒利的目光卻狠狠地紮了過去:“這話就在小院裡說,出了小院,有一個字,都在你們四個身上!”
來傳話的是四個內侍的頭頭,看著桑九的眼神,呆了一呆,然後居然笑了起來:“九娘,頭一次看你兇狠的樣子,蠻可愛的。”
鄒充儀呵呵地笑,也發了一句話:“無妨的。想來沈將軍這話沒有避著聖人,既然連聖人都不避著,為什麼要避著太后呢?”
桑九被那內侍頭頭噎得本就一愣了,再聽鄒充儀的話,嬌嗔起來:“娘娘,就您心大!”
鄒充儀一擺手,衝那內侍頭頭道:“去練功吧!沈刀那兒又嚷嚷起來了,恐怕你們那個小兄弟又開始偷懶了!”
桑九便扭頭看庭院中間排排站的幾個人:“是鳳娘麼?”
那頭頭也回頭看,邊咧嘴笑,道:“九娘,不要這樣叫他,會氣哭的。”
鄒充儀的視野卻極廣,一眼看到某個大水缸後面躲了個小宮女,正在聚精會神地看幾個男人打拳:“咦,那是誰?”
那頭頭也發現了,頓時皺起眉頭:“偷師?!”蹬蹬蹬走了出去,大步流星直奔那小宮女,一伸手就要抓那宮女的後領,誰知那宮女身手靈活得很,矮肩擰身滑步跳起,竟然躲了過去!
那頭頭一把抓了個空,不由怒起,高聲喝問:“你個宮女,為什麼來偷師拳腳?找死麼?”
小宮女嚇得縮著肩膀站在那裡,手足無措,口中囁嚅:“我,我家以前是開武館的,我學過一些,我還想接著學……”
那邊教拳的已經停手,都圍了過來,被叫做“鳳娘”的內侍歪著頭打量小宮女,笑道:“還別說,看著就利索得很……”
另一個則嗤笑了一聲:“女人家,學拳腳有什麼用?真來了賊,你那包子大的拳頭,恐怕還不夠給人家撓癢癢呢!”
那頭頭卻緊守著規矩二字:“你家既然開過武館,就更應該懂得規矩。偷師有多惡劣,你們武館恐怕最痛恨了!我們幾個是當著沈將軍的面磕過頭的,你呢?當時為什麼不說?!”
那個則接著嗤笑:“沈將軍麾下的人,教得都是殺人功夫,看你不過十來歲的樣子,能學到什麼?何況又是偷窺——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