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找到那教主的行蹤當成無關緊要之事了。

就連一邊的侯申,雖然不明白其中原理,也是暗暗佩服。從一開始接觸梅清時,雖然當時的梅清也看不出有多厲害來,但事事都算計在前頭,總能讓自己服氣。現在這一手露出來,不由侯申大動腦筋:“公子這招卻是厲害,不用學道,也能看出周邊動靜。若能把這一招傳了我,豈不是也能察探四周,先發制人?”

梅清卻被張十三誇得略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轉過話題道:“師傅且莫忙著誇了。倒是看看還有什麼需改進指點的?這東西時間蒼促,未免太簡陋了。要是能在水中映出景象來。那就好了。”

原來梅清想象中,就是若能將此物,做成既可以監控四下靈氣波動,又能直接觀察動靜才好。只不過他學的這些符中,似乎還沒有可以傳遞影像地符。此外夜中布控,又是防著修行中人,能否直接看到,並不是最重要的。

張十三聽了笑道:“你還真不知足。你說的那東西,各大門派大多是用來布在山門大陣之口。稱作浮光掠影。需以多種上等法器,輔以陣圖,方可行事的。你若想學,日後老道教你便是了。”

佈置完畢,梅清覺得略有些疲乏,便雙腿盤坐在床上。稍事休息。雖然說一口氣畫十幾道兩儀符不算什麼累人的活,但其中心思用得也不少。何況他這些天來心神勞累得很了,興奮中還不覺得,這一靜下來,便感覺到有些睏倦。

梅清並未急著入睡,而是輕輕放鬆心境,依著神霄功法,放開心神,採取星月之華。他這幾天因為夜間需由苦大師傳法,都未再煉過功法了。今夜再行此法,覺得比起以前,確是大有進境。

在七天前夜間行法時。梅清便已經覺察中經張十三、苦大師教授法術後。連帶修為進境亦是不淺。今天夜中這種感覺更是明顯。只覺得月華淡淡。幾乎以神念便可上承其力。觸手可及地一般。待自己放開心境。採取月華時。那月之精華便如天河倒瀉一般。直傾而入。體內交烹九轉。便覺得片刻所得。幾乎勝過往常數日之功。

採藥煉化已畢。梅清神念沉入識海。便在這似醒似睡中打坐不起。恢復這幾日異常疲勞地心神。

其實按梅清地修為。雖然還沒有到可以不眠不休地程度。連續堅持七八天。倒也不算什麼。但他向來未得師門指點。還不熟悉這等方式。又初學道術。用心頗劇。因此苦大師才要他休息一天。此刻這般打坐。雖然不是如常人一樣安睡。但休息地效果。則要強得多了。

張十三與苦大師。也都各自打坐。就是侯申。也抓緊休息。養精蓄銳。靜修來者上門了。

直到三更時分。忽然如一隻小蟲闖進蛛網一般。一道小小地波紋在平靜地水面上漾起了一道痕跡。由西南方向。向中間慢慢地插了進來。

張十三、苦大師同時睜開了眼睛。隨即梅清也“唔”地一聲。醒了過來。

“來了!?”侯申也被驚動,連忙湊過來,看到水盆中那波動的痕跡,不由大感有趣。

“嘿嘿,這法子倒確實在些個意思。嗯嗯,梅清猜得不錯,果然是有人惦記著咱們吶。走,且看看去。”張十三一行說著,袍袖一展,瞬間便將眾人帶到了屋外房頂之上。

此時已經是八月下旬,雖然才只三更,但月色並不如前些日子夜間那般明朗。但四人中,張十三、苦大師、梅清都是修行中人,夜晚白日,差別不大。侯申是作賊的出身,一雙眼睛也額外銳利,因此放眼四下望去,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但見東南方向,一個淡綠色地人影如同風拂柳條一般,飄飄搖搖,似緩實疾的飛了過來,定睛細看,卻是一個女子。

但見這女子遍體籠著一件綠色紗袍,飛行中衣帶飄然,在月光下發出淡淡的綠色光華。再細看時,只見她眉目如畫,面容姣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