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雙掌,逆天功十重當真是非同凡響,顧炎。雙手接觸石棺棺蓋向前方推去,原本信心十足的顧炎卻擰緊眉頭,這石棺果然奇特,直到他用了十成十的內力,這棺蓋才有了移動的跡象。

沉重的聲音在石室之中緩緩響起,蕭子墨一瞬不瞬地看著那慢慢開啟的石棺,手掌緊握,指甲幾乎將掌心劃破。

石棺慢慢開啟,棺內的情景一覽無餘,顧炎與噬影自然也看到了棺中情形,震驚之色不亞於蕭子墨提及讓顧炎開啟石棺之時。

“果然……如此。”蕭子墨看到棺中之人,彷彿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雙手撐著石棺,才堪堪穩住了身子。

“前輩?”顧炎與噬影二人擔憂地上前,蕭子墨左手擺了一擺,示意他們不必扶他,二人看他這般,靜立在一旁,給他留下獨自靜默的空間。

一滴隔了百年的淚水順著蕭子墨的臉頰慢慢流下,啪嗒一聲在寂靜的石室中清晰可聞,隨後那淚水墜落在石棺之上,又順著精美的花紋滑進石棺裡北冥天的指縫之中。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此心未傷,此魂已然傷痕累累。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呆立的蕭子墨動了一動,隨後只餘下一聲幽幽的長嘆,“你果然,沒有遵守諾言。”

顧炎、噬影這才走上前來,打量那棺中的男子,悠悠百年已逝,但這男子的面色卻猶如常人一般,這怎能讓他們不心驚。

只見那男子不過三十歲左右的相貌,稜角分明,劍眉英挺,若是睜開雙眼,必然盡是指點江山的風采。那男子神態安然,似乎像是睡著一般,只是那眉間的愁緒早已凝結了百年,得不到釋懷。

石棺一開,氣流進入,男子華美的玄色外衣竟開始有腐碎的跡象。蕭子墨心中一驚,連忙脫下自己的外衣給那男子披上,看著那棺中男子,再也移不開雙眼。知曉顧炎、噬影二人的好奇,便開口問道:“你們可是好奇這棺中之人?”默了一瞬,他才接著說道:“這是北冥,不是我。”

棺中之人的身份顧炎、噬影二人剛剛已經猜到,現在聽蕭子墨這樣說,心中又是另有一般滋味。

只聽得蕭子墨再次開口,話中回憶的意味清晰可辨,“我乃夢隱族族人,我族之中每百年族中將出現一名夢隱,而這夢隱,死後化作塵埃,只剩下一顆舍利做為曾經來過這世間的證據,而我,便是百年前的夢隱。”

似乎察覺到身後噬影身體的輕…顫,蕭子墨轉頭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得到的越多意味著失去也就越多。紅顏絕色,鮮衣風流,百年後不過都是黃沙一捧,化為舍利不過是早上那麼一段時間,卻也成就了不朽,倒沒什麼值得介懷。”

噬影聽聞這話,向蕭子墨投以感激的眼神,他自然知道,蕭子墨這番話是說給他聽的,原是自己太過偏執了些。

顧炎正品味著蕭子墨的話中之意,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噬影與蕭子墨二人之間的互動。從突破第十重功法之後,他的腦中就有些混混沌沌,現在聽蕭子墨這般說法,猶如醍醐灌頂,到有了些明悟。

“那顆舍利?”噬影自然好奇那舍利的模樣,但那石棺之中除了北冥天的屍身卻是毫無他物。

蕭子墨苦笑一聲,再次看了北冥天的屍身一眼,“那夢隱舍利,可保屍身百年不腐。若我所料不錯,那舍利怕是已經被北冥吞下了。”

蕭子墨話音剛落,只聽咕咚一聲,剛剛回過神來的顧炎吞下了一口口水,不會吧,北冥教主該不至於這般飢不擇食吧。

蕭子墨瞥了顧炎一眼,倒也不怪罪,用指尖描畫著北冥天稜角分明的容顏,輕聲呢喃道:“我當與君血相融,骨相依,魂相連,魄相牽。北冥,你可是這樣想的?”

顧炎、噬影二人耳力俱佳,蕭子墨的聲音雖小,他們卻辨的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