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路都是驚險無比。”噬影看了那兩條路一眼,接著又看向顧炎,“既然我們都在一起,那麼哪一條又有什麼不同。”

顧炎聞言頷首一笑,與他一同選擇了左手邊的一條路。

進入左側的道路後,洞中只剩下兩人輕微的呼吸聲與腳步聲,伴著燃燒的長明燈,顯得十分靜謐。大約走了五十步左右,每兩盞長明燈之間開始出現一幅幅壁畫,每一幅壁畫都精緻華美,一筆一筆細細描繪,可見這繪畫之人十分用心。

二人在第一幅壁畫前停下腳步,只見壁畫之上畫的乃是兩名男子,一男子在湖畔吹笛,另一男子則在他身後不遠處佇立,似乎是在靜靜傾聽。

第二幅畫則是二人在涼亭之中煮酒弄茶,亭外月色正好,斜掛寒枝。

第三幅,第四幅……

一幅幅壁畫似乎是在講述一段故事,或是溫馨甜蜜或是艱險萬分,但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兩名男子,畫面之中那兩名男子雖面容模糊,但他們二人似乎自成一個世界,縱使換了衣衫換了場景,但任何人都能從畫中辨得出,這就是他們,也只能是他們。

二人慢慢向前方走去,品讀著這一個個的故事,直到顧炎停下了腳步,抬手輕輕摩挲著眼前的一幅壁畫,“這男子的幾招都是我所練功法的招式。”顧炎沉默了一瞬,“我大概知道這畫中之人是誰了。”

顧炎轉頭看了一眼噬影,而後略有些感慨地開口道:“阿影,你應該聽知曉我們戮天教的創教教主北冥天吧。”看著噬影瞭然的神色,顧炎接著說道,“當年對於外界的說法只說他是與愛人云游去了,但是事實上只有歷代教主才知道他並非雲遊而是獨自一人失蹤了。”

“當年北冥天以不到三十之齡創下戮天教之後,突然有一天將一名男子帶回教中,那人名叫蕭子墨,北冥天對蕭子墨寵愛至極,二人在教中如膠似漆,形影不離,直到有一日北冥天孤身一人見了教眾,將教主之位傳給我祖爺爺之後便再無音信。我曾經看過祖爺爺的手札,只用一個詞描述了北冥教主那一日的情況。”說到這裡,顧炎話音一頓,一字一字地從口中吐出,“行屍走肉。”

“今日我們大概會知道當年的真…相了。”顧炎輕嘆了一口氣,剛想說些什麼,忽然身形一頓,側身將噬影護在身側,屏氣凝神道,“阿影,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噬影支起耳朵聽了一聽,四周還是靜悄悄地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便搖了搖頭。

“大概是我聽錯了。”顧炎又等了半刻不見動靜,僵硬的身體這才放鬆下來,牽起噬影的手繼續向前方走去。

“這畫中之人我為何看著有些眼熟。”顧炎立在了其中一幅壁畫之前,指著畫中的藍衣男子疑惑地開口道。這一幅畫卻與前邊三百七十一幅都不盡相同,前面三百多幅都是北冥天與蕭子墨二人的,後來畫面越來越模糊,直到到了這第三百七十二幅,畫面清晰異常,卻只有一名吹笛之人立在畫中,那男子眉眼絕美,面如冠玉,長身而立。

噬影看著這壁畫之中男子,神情恍惚了一瞬,“是荷華。”

“荷華?”顧炎疑惑地開口道,這名字似乎也很是熟悉,但是他怎麼想不起來了?

“花魁大賽的魁首。”噬影再次提醒到,他早已知曉那人的身份,但是卻不能向顧炎細細地說明。

顧炎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原諒他早已經忘記了還有這樣一號人,現在他腦袋裡滿滿的都是噬影。

“阿影,你怎麼還記得她。”反應過來噬影竟然記得那人的名字而且還是一個女子,顧炎心中醋意大生。阿影竟然還記得那荷華,不會是看上她了吧,想到這心中不由有些忐忑,將身側的噬影攬在懷中,觀察著他面上的表情,而後霸道的開口道:“不準想其他人。”

噬影頓時有些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