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趕到,這點兵也不夠應付可能的危險。

“賊軍兩面回援,若是延信在宜章有所耽擱,形勢不堪設想!,

胤禎心中算得清楚,料敵從寬,賊軍可能在七月十日就能到宜章,在這六七天裡,沒能擊敗綁州李肆的話,這一戰的結果可就難說了。為防備最壞的情況出現,他這五千人馬也必須壓到南面,會合噶爾弼,與延信南北夾擊,猛攻李肆。

“將賊軍回援的訊息急報延信,他該已在宜章整備。”

接著胤禎再如此吩咐道,延信五萬大軍壓下,宜章肯定是佔住了。

“攻!繼續攻!,

宜章北面,延信氣急敗壞地呼喝著,前方硝煙升騰,轟鳴不斷,大批潰兵穿破煙塵,正狼狽退下。

“當面是賊軍紅衣兵,是主力!,

“定是自福建廣西而來的援兵,將軍,戰局已變啊!“

滿臉煙塵的將佐退下來,朝延信嘶聲稟報著,卻被延信一腳踹倒。

“放屁!就算李賊自兩面調回主力,我也該先收到訊息,總不成他們比八百里急報還跑得快吧?當年攝政王領兵入山海關,晝夜百里,才贏得石河大戰,賊軍還能強過當日我滿洲勁旅?,

延信揮著馬鞭指向南面:“聽到沒!?只有槍聲,還有那開花彈小炮的聲音……

話音還沒落下,咚咚咚的悶爆之聲如潮水般撲來,在場上百軍將頓時呆住,延信臉色也瞬間煞白。

“從渡口到這裡,竟花了半天時間,都夠從韶州到清遠了。,

羽林軍白城營指揮使彭世霜惱怒地嘀咕著,就因為營屬的八斤炮沒到位,戰線始終拉不齊,飛天炮也難發揮作用,白城營以排槍在臨時陣地上阻擊清兵,在他看來,真是險況連連。

槍炮彈藥都是全新的,來不及試射就直接開火,士兵們手裡的永曆式火槍還滿是牛油,器械如此,人更是倉促,從馬車裡出來,氣都沒喘勻,就跟清兵交上了火。

現在白城營基本到齊,可當面卻是延信的五萬大軍,五萬啊……

“以一對三四十倍之敵,多豪邁的事……真希望能多給我點時間。,

彭世霜心緒複雜地嘀咕著,羽林軍是李肆的嫡系,而白城營則是嫡系的嫡系,身為英德彭家子弟,能得了白城營指揮使的職位,他這個默默無聞的人,總是被流言蜚語包圍著,現在可是塑起形象的好時機。

“喲……你們順西江而上,居然只快了我們三個小時!?,

一聲吆喝如一盆冰水,澆到了彭世霜的頭上,這是鷹揚軍青浦營指揮使方堂恆的嗓音。

“我們可是從廣西腹地跑回來的,你們就挨著廣東邊上。”

彭世霜不甘地回答道,同時向破壞自己揚威美夢的方堂恆投去憤怒的目光。

“一百個小時……真是難以置信,一百個小時,全軍就從福建穿過廣東,到了湖南,到現在我還覺得自己像是躺在船上,夢還沒醒呢。,

方堂恆這麼感慨著,彭世霜深有同感,和他齊聲長嘆。

“唔……尿急,這裡沒準備廁所麼?,

“軍部醫院的嫂子們還遠在韶州呢,你的鳥再大,總不能亮到韶州去吧。,

彭世霜左右張望,引得方堂恆嗤笑不已,然後方堂恆也抽了。涼氣。

“見鬼,從江船轉馬車,到了宜章再排程人手,我也是憋了一整天……

“來來,一起爽快。,

兩今年輕人解褲帶掏小鳥,飆射的水柱由隆隆炮聲託著,穩穩地射向北方。

“誰先完誰就把那片陣地讓開……“

“跟我方龍頭比!?你還在發夢呢?,

一邊飆著,兩人還一邊嘮叨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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