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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許久,李肆對尚俊道:“轉告。
將案卷遞給她,見這姑娘低頭垂目,李肆想到了剛回廣州時,於漢翼跟他提及的一些零碎訊息。
“聽說你看上了某位翰林郎?”
李肆淡淡說著,段雨悠驚住,接著又是惶恐又是惱怒。惶恐的是,這段日子她跟嚴三娘、關蒄和安九秀來往很密了,聽她們說起過,李肆可不是個心胸豁達的人,若是他對某些事上了心,還不定有什麼苦頭吃。惱怒的是,自己跟那鄭翰林不過是偶然相遇,心有慼慼,一時失態而已,怎麼事情越傳越離譜,成了自己看上誰了,女兒家清白就這般低賤麼?
想分辨吧,她卻有心要跟李肆保持距離,總想著尋機擺脫自己嫁入李家,成為又一王妃的命運,讓他誤會不是更好?可不分辨吧,自己又不甘這般自汙,李肆在長沙大戰後,回到廣州那一幕,讓她對李肆的權威已有了深刻認識。這已經不是五年前的那個小毛頭,是個真正手執生殺大權,千萬人命運因他一言而決的君王,觸怒了他,真是好事麼?
心緒來回,她就呆在了那,既不抬頭也不出聲,李肆皺眉,你是故意不澄清的吧?就算你畏懼帝王宮闈,可我這個人就真的那麼不堪,讓你這才女看不上眼?
李肆如今這英華天王,不僅位置坐穩,眼見也到了稱帝的門檻,甚至北面清廷的龍椅還被自己於指掌間,心態自是與往常不同了。雖說還剋制著自己不翹尾巴,視他人如螻蟻,可被這姑娘來了一出沉默以對,無聲抗議,頓時就沒了好氣。
啪的一聲將案卷拍在桌子上,李肆冷冷道:“再拖下去,還不知要搞出什麼名堂。年底就籌備,年初你就入我的門,此事就這麼定了。”
段雨悠兩眼一紅,這個混蛋!之前不是說過此事不急,可以慢慢來麼?現在好啊,打了大勝仗了,大家都滿心崇仰你了,你就開始翹尾巴,不把我當人看!說什麼就是什麼,連場面話都不說說,甚至都懶得假情假意開口問問我的心意!我好歹是女兒家呢,好歹是你師傅的侄孫女,連這點面子都不願給,真嫁給進了家門,你還當我是人嗎?
如潮的委屈卷著心扉,段雨悠淚珠滴下,看住李肆,恨恨地道:“你這個無賴!”
李肆聳肩,對她的指控渾不在意,咱就無賴怎麼著了,你咬我啊。
段雨悠悽苦地道:“天王老爺,你放過我成麼?我沒跟誰有什麼來往,也沒看中誰,你為什麼非要選中我?段家不是沒有其他姑娘,只要你發話,那些姐妹爭著搶著都要進你家門,何苦強留我?到時面對我這麼個終日哀怨的女子,你這帝王宮闈,又能歡喜起來麼?”
喲嗬,動用苦情攻勢了呢,有情有理,說服力很強嘛。
段雨悠是個聰明絕頂的姑娘,只是腦子都用在了本上,這會一番話,李肆只當她的說辭,就沒往心裡去。
“你也別當我是什麼好色之人,你嘛……就跟那林黛玉一樣,可以欣賞,抱上床卻是塊搓衣板。你如果真的那般煩我,我可以給你另蓋一處庭院,你要怎麼都隨你,反正我只要你嫁給我這樁名義。”
林黛玉是誰,段雨悠沒明白,但這話的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當下粉頰通紅,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兒,全身毛都樹起來一般。淚也不流了,表情也不哀苦了,捏拳咬牙,怒視著李肆,怒聲道:“你就是奔著糟踐我來的,是吧!?為什麼是我!?為什麼非得是我!?是不是當年我吵著你跟叔爺談話,所以一直記恨到現在!?你這心眼真是比耗子還小!你是男人麼!?”
這話倒是勾起了李肆的記憶,當年他聽段宏時談帝王心術,這姑娘在旁邊彈琴,時不時來走走個音,擾得他很煩。可那事太小,他自然不放在心上,而現在這姑娘如此無禮,讓他也怒氣直衝百匯。
起身跟段雨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