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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一沉要走了~嗚嗚嗚嗚揮手絹 好難過啊

夜深為我留盞燈(四)

“夏聽溪,你說會不會有一天我也像杜一沉那樣失去所有。”她抬起臉,那雙空洞的瞳孔裡倒映出夏聽溪俊美的臉龐。

“不會。”全世界都拋棄你也總還有我在這裡。他溫柔的吻在安然的眼簾上:“睡一覺就好了。”醒來什麼都忘了。也別再記得杜一沉,就當沒遇見罷了。

耳邊似乎還溫存著他的鼻息,就這樣進入夢想。似乎真的可以忘掉過去,忘掉紀念,忘掉杜浮生,忘掉那個俊美天真的杜一沉。可回憶卻又像只無形的手,死死的勒住她的脖子,讓她苟延殘喘,幾乎窒息。

他任她死死的抓著,疼痛的感覺使得聽溪微微皺眉,但是他不為所動。只是輕輕的抬起手,撫平喬安然微皺的眉。一遍又一遍,好似不會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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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二人揹著書包一同上學。

喬安然拉著他的衣角,說道:“放學就回來。”

他微笑著答應她。然後自顧自的走在前面。

她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卻只覺得自己似乎抓不到他一點點思緒。

或許,所有的一切都在背離原本的發展。他微微昂著頭,漂亮的黑瞳看著遠處的飛鳥。而他終於再也沒有能力去抑制什麼,比如感情。像是野草的拼命瘋長,他無力去剋制。感情這東西誰又拿捏的準。

教室內。郎朗的讀書聲迴盪在走廊。

班主任站在講臺上,滔滔不絕的講課。

喬安然隨手在草稿紙上塗畫著什麼,只是雙眼卻又不自主的看向杜一沉的位置,曾經那笑的燦爛的少年,如今卻只有空蕩蕩的座位。就像他從來沒有出現過。就像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臆想一般。

“喬安然。你在發什麼呆。”班主任冷眼看去,即便她如此優秀,自己也不能對她有所縱容。老師永遠都是貪婪的,他們總希望優秀的學生更優秀。

她回過神來,站起身看著老師,不語。

班主任皺眉,然後冷哼:“別以為自己成績友誼就不得了,想幹什麼都可以。像你這樣的學生我見的多了,平時成績優異,到大考就掉鏈子。。。”

“老師說夠了沒,還上課嗎?她不過是發呆,她做什麼了?”白嗣臣站起身,雙眼盛滿溫柔的看著老師,嘴角微微揚起。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抱歉白少爺,我也只是怕她誤入歧途不學好。”班主任立馬點頭哈腰。

“是嗎。那繼續上課吧。”白嗣臣淺笑,然後坐下,繼續看著自己的課本。

“你坐下來吧。”班主任瞪著喬安然說道。

可從始至終,夏聽溪都沒抬頭。他只是看著窗外,像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似乎也的確不關他的事。

她咬了咬唇,然後坐下繼續寫著自己的練習。

高三的課,煩悶的很。

不停的寫練習講練習,幾乎永遠都在無限迴圈著。

夜深為我留盞燈(五)

下午最後一門課的下課鈴響起,學生們像是躁動了一般轟然衝出教室。只有高三的學生還在慢慢吞吞的收拾著書包,畢竟他們還有晚自習。

夏聽溪卻匆忙的收拾好書包,然後大步走出教室。卻在門口遇見了班主任。

“怎麼,聽溪還是不留嗎?”班主任有些不悅的說道。就算他再優秀,如果高三不死拼的話,很容易掉下來。

“是的。”他說道,然後頭也不回的走。

喬安然抬眸,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快速的收拾好書包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