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錯開不久,吉康秀男還沒有來的及率領隊伍進入警戒區的時候,一聲震耳欲聾地爆炸聲,在他身後那碉堡所在的方向炸響了。

駭然轉頭,吉康秀男朝爆炸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在近百米遠的地方,那座設有探照燈的碉堡已經在剛才的爆炸中燃起了熊熊的大火,碉堡上部的一節也轟然坍塌,在漫天飛舞的火光中,大量的碎磚石屑簌簌下落。

“怎麼回事?!”吉康秀男的疑問脫口而出,只不過沒有人回答他,也用不著別人來回答他了。幾乎在短短的十幾個呼吸之後,第二聲爆炸已然響起,再隨後便是第三聲、第四聲……接踵而至。

“蘇聯人進攻了!”看著在頃刻間便陷入了火海的南門哨所,吉康秀男的腦子裡很快出現了這樣一個念頭,來不及再做別的思考,他探手將胸前的口哨放進嘴裡……

“嘟……”

一邊用力的吹響口哨,吉康秀男一邊指揮著自己身邊的十幾名士兵,迅速的朝設在鐵絲網防護帶後面的防禦工事跑去,那裡是防禦蘇軍進攻的第一道防線,吉康秀男非常清楚,只有在那裡遲滯住蘇聯人的進攻,才能為營地內計程車兵贏得時間。

“嗖!”

“嗖!”

……

幾乎就在吉康秀男跳進坑道的同時,在鐵絲網外的蘇軍包圍陣地上,十數枚照明彈杳然升空,頃刻間便將這黝黑的夜晚映的一片通明。藉著這照明彈的光華,吉康秀男絕望的看到,就在距離陣地數百米外軍事緩衝地域上,數不清的蘇軍坦克以及密密麻麻的蘇軍步兵,正快速的朝自己的方向逼近。那潮水般的進攻勢頭,足以令防禦方意志薄弱計程車兵,在頃刻間便喪失鬥志。

“快!快進入戰鬥!反擊,反擊!”抽出自己的軍刀,吉康秀男在坑道里指揮著自己計程車兵構築防線,機槍、反坦克槍、手雷、手榴彈被迅速從坑道一側的地堡內取出來,自從蘇軍完成對東鄉的包圍以來,這裡的日軍就將大量武器裝備運進了前沿的陣地,此時看來,這種奮力一搏的打算還真的派上了用場,不過這一線的防禦能夠抵擋蘇軍多長時間,那恐怕要看接下來的戰鬥了。

祟馬店蘇軍遠東及太平洋戰役總指揮部臨時駐地。

在一處不足五米高的小土崗子上,楚思南身披大衣,叼著一支泛起微微紅光的菸捲,頂著濃濃的夜色以及由北吹來的寒風卓然而立。在他的正前方,很遠的地方,時不時的閃起一道道的亮光,那裡是戰鬥打響的地方,雖然不曾親眼得見,但是楚思南卻能夠想象到那裡戰況的激烈。在數個小時前,他親自下達了向東鄉日軍發起全面進攻的命令,而他給克拉夫捏夫地進攻時間為四個小時。可是克拉夫捏夫給他的回覆,卻是不用四個小時,只要有兩個小時,他就可以解決戰鬥,否則甘受軍法處置。

有了克拉夫捏夫的保證,楚思南對那正在進行中的戰鬥已經不太關心了,因為他相信,當天亮的時候,東鄉肯定會變成一處廢墟,徹徹底底的廢墟。

如今。楚思南所要考慮的,是今後的問題。畢竟這一場在他的堅持下所展開的戰鬥,將會給他後續地日子裡帶來不少麻煩。尤其是在克里姆林宮權力場的進一步爬升上。

儘管這一次違背了圖哈切夫斯基地意願,但是楚思南相信,這位老大哥絕不會像斯大林或者是布柳赫爾那樣對自己大打出手,他畢竟不是那種心狠手辣、不念舊情的人。在楚思南看來,圖哈切夫斯基最有可能做地事情,就是在最大限度上,削弱他楚思南的兵權。但與此同時,卻給他在某種程度上職位提升。用中國人的話說,那就是把他掛起來,讓他做一個有名無實、有地位卻沒有權力的“安樂王爺”。

做一名“安樂王爺”,楚思南感覺自己倒不是不能接受,但主要的問題是。他希望能夠完成對日作戰之後,再讓那一天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