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您找別的姑娘啃去好不好,老子的嘴還要留著吃黃瓜呢!

遠遠看著下面鬧矛盾的兩個人,皇甫長安一副“老子再理你就是豬!”的高姿態,而宮疏影則是前前後後左左右右,舌燦蓮花,使出了渾身解數哄著,討好著……白蘇的面部表情就一直處於抽搐狀態不能恢復,她那個孔雀一樣高傲的大師兄真的一去不復返了嗎?真是世風日下啊,一個個都拼著掉節操這是要鬧哪樣?還有……“小甜甜”這個稱呼太尼瑪噁心了好嗎,能不能換一個叫法啊跪求!

等皇甫長安一路拽著宮疏影的耳朵——當然這是誇張的說法——耳提面命的到了城郊的一座宅子裡時,天都已經快亮了。

宮疏影走到門前有規律地叩了七下門,才有人緩緩把門打了開。

皇甫長安抬頭跟宮疏影對了一眼,隨著那僕人走了進去,還未走至門口,玉琉裳就熱情奔放地迎了出來,撲到她身上來了個結結實實的熊抱,差點沒把她直接撲倒在地上!

“爹爹,你終於來了!我都等得快要睡著了!”

不動聲色地從他的熊抱裡慢慢縮身退出來,皇甫長安走進屋裡,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面無血色的映兒,以及坐在床頭握著她的手滿臉焦慮的男人。

見到皇甫長安進門,那個男人先是一頓,隨即匆匆跑了過來,跪地磕頭:“拜見太子殿下。”

皇甫長安轉頭看向宮疏影,微微挑眉:“這個人又是誰?”

宮疏影捏著團扇懶洋洋地靠在柱子上,笑著道:“宮人把映兒的‘屍體’拖出去扔到亂葬崗的時候,這個男人後一腳就找了上來,說是映兒青梅竹馬的老相好……對了,他好像也是替‘那個人’賣命的狗腿子。”

皇甫長安了然,垂眸看向那個男人。

“你叫什麼名字?本宮是不是在哪裡見到過你?”

“回殿下,小人朱常青,在御藥司當差,見過太子殿下幾面……”男人跪在地上,規規矩矩地回著話,只聲音裡夾雜著些許哽咽,卻是到了傷心處。

映兒小時候跟家人走散,成了妝妃的女婢,入了宮才遇見了朱常青,憑著信物與家人相認,然而那時候朱常青已被收做了暗樁,映兒由是被抓住了把柄,拖下了泥潭,一切罪孽竟是他一手造成的,叫他怎能不悔不恨?

皇甫長安點了點頭:“起來吧,映兒的傷並不致命,療養一段時日也就痊癒了,你不必擔心。”

那人卻是磕著頭,長跪不起:“小人擔心的並不是映兒的傷勢,小人更擔心映兒她……了無生意!懇求殿下幫小人勸勸映兒吧……殿下大恩大德,小人必當以死相報!”

“不想活了?呵……”皇甫長安收起摺扇,走到了床榻前,自上而下睨著那個臉色蒼白,目光空洞,行屍走肉一般彷彿沒有了生氣的女婢,口吻不溫不熱,不鹹不淡,只是在陳述一個再也尋常不過的道理,“不,你現在還不能死,也沒有資格死,至少,在手刃兇手之前……你必須替他們活下去。”

聽到“手刃兇手”四個字,映兒突然眼珠子一動,繼而像是詐屍般筆挺挺地坐了起來,抓著皇甫長安的手,滿眼淒厲之色,就連語氣都因為仇恨而扭曲得尖銳,甚至語無倫次:“殿下!太子殿下!我要報仇!你幫我!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幫我殺了他們的!求求你!一定要幫我!只要你肯幫我,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殺了他們!報仇!殺了!都殺了……咳咳!咳咳咳!”

看到映兒扶著胸口狂咳起來,朱常青立刻上前扶住她,一同看向皇甫長安,眼中盛滿了哀求,無奈,怨恨,悲慟……

“太子殿下,現在他們暫時不會懷疑到小人,小人可以幫你對付他們!”

皇甫長安俯下身,拍了拍映兒的肩頭。

“你是妝妃娘娘的愛婢,若非迫不得已,想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