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豐盛的菜餚,酒過三巡,話也就往

外扔了。

孫明明感慨地:“人跟人不能比,貨比貨得扔,幹了這麼多年的雜務,圈裡的

人能團結到這種地步,也別說還沒幹呢,就衝這心氣,要在外面得成多大的氣候呀!”

黑頭藉著酒勁:“要我說呀,沒有人不自私的,不是有話找興,這是人的天性,

你們看看想一想,有多少案子是雷哥們兒自己破的,還不是吹牛吹現的。別人往外

撂的,這年頭,要幹大的,就不能有同案,自己幹自己扛只要別的事打住,能查出

來,姥姥!”

都都說:“聊點葷的,過過色癮。”鬨堂叫好。

菜班計扣先開炮:“你們呀比八三年來的差遠了,信不信哥兒幾個,打炮打白

條。”“淨瞎白話。”有人提出疑問。“誰瞎吹,是他媽的狗,這團場和連隊的人

都沒見過什麼世面,沒去過烏魯木齊、沒見過火車的人大有人在,我們剛來的時候,

幹活一安排,人就解散了,放開一個大警戒區你就幹去吧。那時候,老鄉也沒什麼

戒備心,就知道是北京首都來的,犯了點錯誤,再加上能說會道的一白話,讓不少

娘們兒,特別是小丫頭片子特別相信特別羨慕,還真有對上的,有的解除後真給帶

走了,是不是大蒜頭?”正忙乎做菜的翁立明接上:“沒錯,得有十幾個拐走了新

疆的丫頭。”

“這裡面也有蒙吃蒙喝的,那時管得也松,淨是往圈裡送飯的,更絕的是蒙×

操的,往咱們伙房送豆腐的老孃們兒就上過這當,五十塊一炮,沒錢,打借條,等

到中隊拿著買豆腐的借條一看,簽字的人早都解除了,是裡面人犯使的壞。勞改隊

不能家醜外揚,明知道是哪個孫子乾的,只得矇事,氣得老孃們兒站在門口罵了三

天,最後也不了了之了。”

燒窯的寇老三:“你們說人要是素呀,真是他媽的一大悲劇,原先走的一個叫

周貴的,這孫子手淫可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看著電視就倒把,在坯場上,遠遠

的有穿花衣服的女人一過,什麼活都不幹了,手就伸到褲襠裡哆嗦起來,愛誰誰了。

還有更讓人感到玩傢伙的是王大,這老×自己住在驢棚裡,自己專門偷了一隻母狗,

有一天我和汪中找他藉手電筒,一推門,抓了個現行。老丫挺的,身上一絲不掛,

抱著母狗睡覺呢!真夠噁心的,讓汪中給了個大耳摑子,讓他將狗宰了,這可倒好,

老幫子大哭一場,他媽死了沒準都沒這樣,現眼現到家了。”

孫明明樂著說:“掄葷的沒勁,給你們侃段新鮮的。咱們這兒經常派人到烏魯

木齊抓逃犯,那是一道關卡,追捕的最後一道。有一次就偏偏趕上從北京逮回來一

個,流竄到那兒去了。隊長第二天要去咱家門口接人,原先隊上有一個叫高老莊的,

對汪中說,那時候他還是小隊長,您要是去天安門呀,最好是晚上去,天安門的城

樓子呀,有倆軲轆,白天推出來,晚上推進去,為什麼要您晚上去?是因為天安門

晚上放光芒,照射四方,所以必須晚上去,這汪中還真是晚上去的,回來後,什麼

話也沒說,一頓天王蓋地虎臭揍,讓這傢伙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怎麼樣,夠

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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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蒜頭笑著說:“原先伙房班的青松嶺是東城的,跟白司務長犯一次壞。司務

長問他,新疆人吃茄子就是蒸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