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應該真正

將他們納入社會之中,是不是應該真正將他們改造和拯救過來,他們也是人。兆龍

每天都在苦苦思索著這些問題,因為不久的將來,他將要面對社會,何去何從,不

得不想。沒有人沒有思想,沒有人不著眼於未來,能不能融入社會,而這個社會是

否歧視,是否接納這些底子潮的人,是否有容身之地,而生存於社會的起點和方式

究竟如何,都是個未知數。

追捕佟天學的人回來了,在所有的交通要道都派了人堵截,包括長途汽車站、

火車站,結果一無所獲。只得發傳真,通知他居住地的公安機關,通報協查,這件

事也就這樣了,黑不提不提地翻了頁。

生產任務提前並超額完成,打道回府之前廠長還挺仁義,知道這幫人苦,特意

殺了兩口豬,給這幫人改善生活,弄個不錯的結局。

回去照例是浩浩蕩蕩,暢通無阻。兆龍坐在大轎車裡,和黑頭戴著一副銬子,

冷不丁的還挺彆扭,一路上默默無語。等到駛達磚廠中隊門裡,武警撒開警戒線,

往車下押解時,他還低頭機械地隨人群走動,以至於易軍叫了他兩聲,才清醒。

易軍進了號:“怎麼了哥們兒,跑了一個人就心情這麼沉重,別自尋煩惱,勞

改隊哪有不跑人的,幾個月不見,沒著沒落的,讓哥們兒望穿雙眼,知道的是哥們

兒,不知道以為同性戀呢。”一句話把兆龍逗樂了,情緒也漸漸平和了。

黑頭說他:“兄弟,是不是想咱們小弟妹,實在不行來個接見,搞得這麼深沉,

換上我們哥兒幾個,還不得死去。”

兆龍苦笑道:“不是那一回事,挺自由自在的,突然猛一下戴上那麼個雞巴玩

意兒,挺彆扭,別把哥們兒看得那麼低。”

易軍告訴他們:“今年9 月份,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