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詳細地轉交給了接手的人。我則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放在一個箱子裡準備帶走。

在整理筆記本的時候,我忽然翻出了一小片折得很整齊的報紙,開啟一看,是那張印有很溫馨的廣告詞的樓盤廣告:“Thehomeiswheretheheartis”(心在哪裡,家就在哪裡)的報紙。下面有月兒接的一句:“Theheartiswhereyouare”(你在哪裡,我的心就在哪)。“you”下面還畫了一頭豬,頭上寫著“老拆”。

我重新整整齊齊地摺好,小心地放進我的錢包裡。

從公司出來後,我去萬佳超市樓下的手機店,買了手機,併到天河北芳草園的移動營業廳去補了張手機卡。

辦好卡後,我首先給老媽去了個電話,這麼多天沒給她電話,估計她要擔心了。

打完電話後,我又打了電話給蔡總,讓他幫忙找人去了解採韻的情況。

最後我給老莫打了個電話,老莫說聽小畢說了這些事,他處理好手上的事,就回廣州來陪我幾天,或者我去上海休息幾天。

我用平靜的聲音告訴我沒有事,休息幾天就好。

掛了電話,我坐在了天河北路邊的石墩上,曬著太陽,點燃了一支菸,在繚繞的青煙中,安靜地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他們都有著自己的精彩和悲歡離合,只是這些的精彩和悲歡離合與我無關。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看了一下接了起來,新電話和卡里沒有任何的聯絡人,除了老莫,小畢,蔡總幾個人的手機我能記住,其他人我都無法識別。

“哥,我是蓉蓉啊。”電話那邊傳來蓉蓉清脆的聲音,“我來廣州了,想讓你請我吃飯行不?”

是蓉蓉來廣州了,我的心情總算有點開心起來。

我們約在華標廣場旁邊的“灕江又一軒”吃廣西菜。

我先到,沒有多久蓉蓉也到了,當她看到我的時候,大吃一驚,問我為什麼這麼憔悴,不但頭髮紛亂,而且鬍鬚亂草眾生。

我淡淡一笑說是前一段生了病。

過了一會他們的招牌菜“乾鍋田螺雞”上來了,平時,我很愛吃這道又香又辣的菜,但這時候,我並沒有胃口,只夾了一塊後,就沒有再吃過。

倒時蓉蓉給了夾了幾塊肉多的,說是我生病需要多吃有營養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蔡總打電話進來了,說是打聽到採韻的訊息了,說她被暫時關在深圳第三看守所,據說這是專門看押經濟犯的地方,聽說她把她哥哥的所有的罪行都一古腦攬下來了。

我著急地問他有沒有辦法,能去那見她一面。蔡總說他去問問,回頭給我電話。

我心不在焉地和蓉蓉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不時地看著手機。

蓉蓉聰明地猜到我有什麼急事,就放下筷子,喝著飲料,在默默地陪我等著電話。

沒多久,蔡總的電話進來了,我立即接通電話,他說,問了幾個在公檢法算是中高層的朋友,都說採韻的案子太重大,在宣判前,很難能去探訪到她,而且她現在把所有的罪行都擔下來,很有可能被判重刑甚至極刑!

第六十一章

我無力地,沉重地靠在了椅子上,腦袋像是一張被格式化的硬碟,一片空白。

蓉蓉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搖頭勉強地笑著說,沒有什麼事。我再也無心吃飯,只是愣愣地發呆,心像是陷入了冰川的底部,無比的寒冷,充滿了絕望。

蓉蓉很乖巧地說吃飽了。

我結了賬後,取了車後,問蓉蓉要去哪,我送她去。蓉蓉擔心我,搖了搖頭說,暫時哪都不去,陪陪我。

把車開到了附近的體育中心裡,我隨便找了個地方停下來,把坐椅往後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