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感到可鄙和可厭,但因為同在一縣供職,也不好說什麼了。

至於呂捕頭,更面如死灰,眼神裡露出了絕望之色,他的傷處痛,但心更痛,自己武功已廢,今後再也不能在衙門裡供職了,現在他深深後悔沒有聽神捕戴七的話,去招惹了這些江湖上的俠義人士,鬼迷心竅將他們當賊辦。不久,天色大亮,一個多時辰後,昏迷計程車兵和躲在草地上的人,全部醒了過來,韓百戶檢查了一下,除了一個親兵手腕受了刀傷之外,真的全部無事,更沒一個人丟失了。好像這一隊士兵,行軍走累了,在這草廬四周的樹下和草地裡睡了一覺一樣。韓百戶更從心裡暗暗感激判官和小鬼了。他叫士兵進草廬升火煮飯。吃飽後又略為休息,便與呂捕頭收隊回縣城了。

再說公孫不滅、茜茜公主和焦峰來到西邊山峰上,芸芸首先迎了上來,略帶埋怨的說:“小姐,你怎麼現在才來?再遲一點,我可要回草廬去找你們了。”

茜茜笑著:“現在我不是來了嗎?”

“小姐,你不知道我心裡多著急,多擔心,今後小姐可不要叫我離開你了。”

茜茜親切的撫摸著她:“好啦!現在我沒事啦!”

小丹在另一邊也問公孫不滅:“少爺,事情都解決了?”

“都解決了!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了。”

於是他們除下面具,換過外衣,按事先商量好的行動計劃,分為兩批,在黎明前的夜幕下,悄然離開了鐵冶山。這一帶是南京、浙江兩地和四府交界的三不管地帶,夜幕下,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可是第二天的黃昏時分,他們風塵僕僕的出現在應天府的江寧鎮上,在秦淮河邊一間四喜客棧先後投宿。

江寧鎮離南京只有二十多里的路程,但卻是應天府江寧縣的所在地,不但東、西兩廠的耳目眾多,就是眼明手快的捕快也不少,對過往旅客嚴加盤查,為了避開東、西兩廠耳目和捕快們的注意,公孫不滅依然是一位中年書生,帶著書童打扮的焦峰,先來住店。茜茜公主打扮成一位富豪人家的千金小姐帶著芸芸和小丹兩位僕人,坐了一輛馬車而來。

因為在東、西兩廠中所流傳的判官和小鬼,是一主二僕,全部是武林極俊的男子漢,絕不會是女子,何況他們其中的一些人,曾目睹過判官小鬼,儘管面目認不出來,但那人的高矮肥瘦,卻可以認得出來,公孫不滅和茜茜公主這麼一調換,小丹就不怎麼引入注意了。

秦淮河自六朝以來,一向是煙花場所,風流文人雅士喜歡聚集的地方,一條清清幽雅的秦淮河,處處都有接著彩燈的花艇來往,從河面上不時飄起了管絃簫笛琴優美動聽的歌舞聲,令人神往,也令人陶醉。不但風流雅士挾妓而來,飲酒吟詩作賦,更有富家公子、達官貴人也帶被面來,左擁右抱,恣意享受,高談闊論。一些豪俠闊士,逢場作戲,有時也在花艇群妓中出現,放情狂飲,看那鶯飛燕舞。

江寧秦淮河上雖不及南京秦淮河上那麼熱鬧,花艇如鯽,但不少風流雅土、達官貴人,特意放艇而來,既清靜,遊人也不多,他們與妓女混在一起,更故浪形骸而不因了。

四喜客棧坐落在秦淮河畔,茜茜公主所住的房間視窗,剛好對著秦淮河,河面上的景色,一覽無遺。

茜茜公主用罷晚飯,梳洗完畢,坐在視窗,隔簾觀看秦淮河上的夜景,這財已是華燈初上,明月還沒有升起,秦淮河上,處處***輝煌,彩燈高懸,花艇在河面上遊蕩,管絃之聲,隨夜風飄起,散落河面,也散落小鎮。

茜茜公主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一個似神話般的夜景,不由心動,對芸芸說:“我們也租一條船到河上玩吧!”

芸芸笑著:“小姐,你別鬧了!公孫少爺說,在花艇上的,都是些不正經的女子。”

“我們玩我們的,管她們正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