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過兩日就會回去。”雲呈祥也本分的回答。

阮如玉忽然道:“雲致遠,我不曾得過你一分一毫的錢財與好處,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這雙兒女日後進侯府莫要讓他們受人欺負。”

雲致遠沉默下來,腿上的疼痛已經時刻提醒他自己受過的侮辱,這一次次的侮辱,他可都記著,於是笑道:“放心,我會好好疼他們的,這可是我的孩子呢。”

阮如玉皺了皺眉,聽出他的言不由衷,本想再爭辯什麼,但見三娘對自己調皮的眨眨眼,又想到既然一雙兒女敢進侯府,就做了完全的準備,也就不再提了。

“請侯爺好好管教家宅,莫要再讓一些人來胡攪蠻纏,你我之間已是陌路,不用再往來,你走吧。”

夏媽媽扶著沈怡琳,小廝架起雲致遠,四個人默默地離開,雲致遠被抬到門口,忽然回過頭看了一眼,見到小院簡陋但溫馨,一雙兒女圍著阮如玉低聲說著什麼,他的鼻子不知為何忽然覺得有些發酸,若是那年自己上京沒有娶沈怡琳,他會榮歸故里,把一雙兒女和阮如玉帶到京城,一家四口過日子,又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光景。

白駒過隙,有些事有些人再也回不去了,他此時也說不出什麼矯情的話,這些人毀他前途,他又何必心軟,既然生為他雲致遠的子女,就要接受他安排的命。

剛出門,沈怡琳就又不再裝下去,見到門口站著的男子忽然愣了下,她看見身邊的雲致遠向他行禮,更是詫異起來,雲致遠是侯爺,又是三品官員,能讓他行禮的畢竟是皇親貴族了。

沈怡琳常年在宅門裡待著,未出嫁時也曾議論過貴族男子的容貌,當年中狀元的雲致遠可是最榜上有名的,除了他就是那位溫潤如玉又風度翩翩的寶親王了,難道說他是……

她不由大著膽子去打量眼前的男子,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如燦爛璀璨的星河,腰繫玉帶,手持象牙的摺扇,佔盡風流。

沈怡琳不由紅起了臉,對面的男子只對雲致遠擺了擺手並沒說話,也沒注意到她的異樣,專心地站在牆根上聽裡面的人說話。

雲致遠咬了咬牙,忍著痛往外走,沈怡琳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拐著彎問:“老爺,你怎麼向那種人行禮。”

“你不認得他?”雲致遠問完又了悟到,那人也是剛從外面回來,沒好氣道:“他是寶親王。”

沈怡琳幾不可見地頓住腳步,心中說不上什麼原因竟然覺得竊喜,但一想不由覺得奇怪,“寶親王怎麼會在阮氏的院子門口……”

她想到前幾日雲秀荷把宮宴的事情細說了一遍,察覺出哪裡不對勁來,寶親王之前一直幫襯著雲呈祥,她當時本沒有上心,但見到他在此出現,前前後後一想,寶親王至今沒婚娶的原因,終於恍然大悟。

沈怡琳見雲致遠只咬牙不回答,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難道說他看上了阮如玉那個賤人!”

“她也配!”雲致遠在登上馬車前啐了口,“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他的女人就是死也不能再改嫁,如今讓她和離是無法違抗皇命,但他絕對不允許阮如玉再嫁給自己戴綠帽子。

其實雲致遠和沈怡琳是一起來的,兩個人一前一後是故意做戲給他們看,雲致遠只是沒想到寶親王居然拿也會在。

兩個人坐上馬車,沈怡琳故作心疼地給他看著傷腿,火上澆油道:“就是,憑阮如玉她也配,侯爺放心,就是寶親王有那心思,皇上也不會同意的。不過阮如玉對您也太心狠了,居然讓你跪瓷片呢。”

阮如玉她憑什麼能得到寶親王的青睞,都是個下堂婦了,休想能爬到她的頭上。

“若不是寶親王今日在,我才不會讓她得逞,今日委屈你了,我本想著拿錢打發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