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骨髓裡生了一種敗血蟲,而血屍身上通常佈滿了敗血蟲的卵子!”

楊大炮的眼裡逐漸發出了亮光,像是看到希望一般,激動得身子起了輕微的顫抖,聲音也響亮了一些:“這麼說,你是能給我治了!”崔和尚沉吟了一聲,有些犯愁地說:“治倒是能治,但必須得找到藥引子!”四老瓜從地上爬起來,緊握住崔和尚的手,急問道:“要啥樣的藥引子?別怕花錢,花多少錢我都買!”崔和尚瞧著楊大炮,面情嚴肅地說:“得需要你所觸碰的那具血屍的心肝,曬乾了揉碎,跟治瘡的藥一塊服下,才能治療你身上的毒血瘤!”

“這個。。。。。。咋個說呢。。。。。。我不方便透露!”楊大炮猶豫起來,吞吞吐吐的,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啪!

憤怒無比的四老瓜跳起來扇了楊大炮一個耳光,氣急敗壞地罵道:“都啥時候了,你還想著隱瞞,快點兒說實話吧,到底碰了哪個血屍?”

低頭緘默了一會兒,楊大炮道出了一個實情。原來,給李懷華夫婦辦喪禮的時候,是他跟別人搭夥偷著將血屍裝進了棺材裡。當時,他是負責給李家裝殮屍體的。有一個老道找上了他,讓他糾集幾個信得過,嘴巴嚴實的人,趁旁人不在的時候,把兩具額頭上貼上著紙符的屍體放進棺材裡,並且還被老道特意囑咐一定要在合棺下釘之前把紙符從屍體上撕了。說來也奇怪,本來看著是兩具普通的屍體,一旦紙符被揭掉之後,自面板上瞬間溢冒出了殷紅的血液。本來正在整理屍體的楊大炮一個躲閃不及,雙手染上了那種有些灼燒感的血液,回到家不久後,兩隻手就開始蛻皮,腫脹發黑,繼而生膿潰爛。

聽罷後,崔和尚說:“幸虧只是沾到了它的血液,若是惹它生氣了,它會吐出一種紅色煙霧,讓人吸入一星半點,整個肉身很快就會化為一堆爛膿!”

啪!

四老瓜又蹦起來甩了楊大炮一巴掌,結果把他臉上的紅瘡給拍爆了,膿汁濺到了四老瓜的眼裡。四老瓜捂著臉痛嚎起來,倒在地上來回打滾。我將他扶起來,一看,好傢伙,他的左眼珠子上起了兩顆水泡。我讓他強忍住,用針把水泡給挑破了。水汩汩地流了出來,可待水流盡之後,又有血往外湧,怎麼也止不住,很快就浸透了一大團衛生紙。我忙問崔和尚這是咋回事。崔和尚拍著大腿罵道:“二桃,你除了會拿個針瞎胡挑,還會幹啥?糟了,人的眼讓你給治瞎了!”四老瓜一聽,又嚎了一嗓子,剛要掄起拳頭砸我,卻一下子栽倒,再無動彈了。

“俺爹有心臟病,快做心臟復甦!”楊大炮急喊道。

“啥事兒都不早告訴!”我埋怨了一句,將四老瓜的身子翻過來,讓其面朝天的平躺在地上,然後一手掌摁在他的胸前,另一隻手攥成拳頭,高掄起來,往手背上砸起來。嗵嗵。。。。。我砸得很是賣力,每砸一下,四老瓜的身體就大幅度地顫抖一下。

半天過去了,四老瓜還是沒醒過來。我累得氣喘吁吁,便停歇下來,一探他的鼻息,沒氣了,已經死了。

“這。。。。。。這還猝死了,咋弄?”我慌了起來。

“爹呀!俺的爹呀。。。。。。”楊大炮哭嚎起來,身子卻在床上坐著不敢動。他正光著腳,腳底板上也有兩顆毒血瘤,一旦站起來的話就會踩崩。

安慰了一陣子,楊大炮總算停止了哭聲,開始罵我起來。崔和尚勸道:“人各有命,生死在天,該死的是一定要死的,別罵了,二桃也是本著好意,只不過是弄巧成拙了!人已經死了,你就是罵死二桃也無濟於。。。。。。”我悶頭抽著煙,不停地點著頭,表示贊同崔和尚所說的話,時不時朝他伸一下大拇指,贊其言之有哲理,然後又說楊大炮你得提高覺悟,你爹的死不怨我,怨他自己命苦,你辦了缺德事兒,讓你爹替你遭到了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