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道,“喔唷,吳書記,那真是太感謝了。你這一出手,解決了白洋湖監獄幾十年的遺留問題呀。待會,劉監獄長過來,我跟他說說,一定讓他今晚上好好表現表現。”

“監獄工作相比地方還是要艱苦,能創造一點便利儘量要創造,監獄幹警也是有七情六慾的普通人,光講奉獻,不提供服務,算不上人性化管理呦。”吳越抽了一口煙。

“吳書記,你這麼一講,我們要慚愧了。”曾副局長笑了笑。

吳越搖搖手,“曾局的難處,我很理解。

多年前,我曾和黎部長、原江南省司法廳的於廳長都談到過類此的問題,黎部當時也頭疼。

前一段時間,我在京都和黎部、於部都見過面,喝酒閒聊之餘,回想當年還是很有感慨,現在監獄系統的情況比當年是好了一些,但棘手的問題還有不少,有待解決呀。”

黎正,現任華夏司法部部長:於國,現任司法部常務副部長。這兩位居然前不久還和吳書記把酒言歡過?曾副局長和東方市監獄局的其他陪同人員不由肅然起敬。

曾副局長趕緊把一路上自己的言行舉止細細回想了一遍,直到確認沒有任何出格冒犯的地方,這才放下心來。一邊又暗呼僥倖,幸虧柳市長的電話是他接的,要不然不把這位團中央的書記當幹部,人家去市裡或者到部裡順便一句話就夠好好他喝上一壺的。

現場的氣氛微妙起來,如果說剛才只是尊重和感激,那麼現在就有點敬畏的意味了,能夠和司法部兩位主要領導一起喝酒的人,誰也得罪不起呀。

曾副局長正想著該說些什麼話,免得冷場,就聽見有人喊,“船來了!”抬頭一看,遠處的湖面上,一艘汽艇從暮靄中高速向岸邊駛來。

監獄局曾副局長前來,白洋湖監獄一把手劉建飛自然得親自過來迎接。劉建飛四十多歲,沒有一般這個年歲幹部的大腹便便,相反身形還有點矯健,汽艇還沒停穩,他一個箭步就跳到了岸上。

“劉監獄長,這位是團中央書記處吳書記,這兩位是作協的作家。”曾副局長介紹了吳越一行人的身份,等吳越和劉建飛寒喧握手後上了汽艇,找了個機會跟劉建飛咬了咬耳朵。

這麼年輕的副部級還真是不多見,劉建飛正驚訝吳越的年輕,聽到曾副局長對他說,這位吳書記市裡、浙湖、部裡都有關係,還準備幫著解決建橋問題,心裡歡喜緊張交織:白洋湖能造橋了,那是大好事一樁,可接待這樣的大人物又是個問題,白洋湖沒啥能拿得出手的,萬一大人物不滿意,橋飛了,自己也不討好呀。

到監獄已是飯點,酒席早就擺好了。”吳書記、兩位大作家,吃飯吧。”曾副局長邀請道。

“他們兩位時間緊,今晚上還要趕到杭城去。”吳越指了指兩位“作家”,“他們就不喝酒了,吃點飯就行。酒,我來陪你們喝。另外,請劉監獄長安排一下,他們要去分監區找幾個在押犯談談,收集一點素材。”

“各位領導,抱歉了,吳書記說的沒錯,我們確實時間很緊張,明天還要去浙湖幾所監獄。這樣吧,劉監獄長,我們就到就近的分監區去看一看?”一位“作家”接上話茬。

“既然這樣,我也不能勉強。”劉建飛一面讓食堂的師傅趕緊把兩份工作餐端來,一面又對邊上監獄獄政科的科長說,“朱科,你等會陪同兩位大作家去分監區。”

“劉監獄長,作家和在押犯的談話,就不必幹警監控了,提供一間單獨監舍就可以,比如懺悔室這樣的場地。”吳越插上一句。

懺悔室,幾乎每個監獄中隊都有,那是給違法監規獄紀的服刑人員反省用的,在文明執法沒有普及之前,那個地方還是幹警用電警棍“教育”服刑犯的最佳場所,因為一般來說懺悔室建造的都比較隱蔽,隔音條件也相對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