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的人兒,你又到哪裡去了?我又該怎樣來拯救你?”

看著那一棵棵鬱鬱蔥蔥的白楊樹,那一刻遠方的內心感到更加的孤獨、迷茫和悲傷……

遠方順著操場上的林蔭道慢慢地走著,走著……

快走到操場盡頭時,突然又有一種已經好久都沒有了的強烈的寫作念頭從遠方的腦海中頃刻間迸發了出來:

“對!我要再拿起我手中的筆!我要用再我手中的筆來拯救如夢老師!”

想到這裡後,那一刻的遠方頃刻間沒有了悲傷!

於是遠方馬上轉過身,離開了那一排高高的鬱鬱蔥蔥的白楊樹,快速地走出了操場,向家的方向走去。因為那一刻的遠方,又突然有了一種新的力量和新的方向……

週四一個上午直到放學,遠方依然沒見到如夢老師的身影。那一刻的遠方,又不禁暗暗為如夢老師擔憂起來。下午一二節課是學校統一安排的作文課,當遠方來到教室時,才知道他的課被臨時調到了最後一節。遠方見狀後,便又拿著課本和作文紙下了教學樓回到了辦公室。

當遠方推開辦公室的門上了樓,在轉過樓梯的那個拐角處又上了兩層樓梯之後,令遠方沒有想到的是,如夢老師這時正一個人靜靜地坐在位子上,脖子上還纏著一個黑色的絲巾。這時的如夢老師也看見了正在上樓的遠方。

“咦,你怎麼也沒有上課?怎麼大熱天的還圍著絲巾?”

上了樓之後,遠方扶著樓梯扶手奇怪地笑著問如夢老師道。

“噢,我把課調到上午上了。”

聽了遠方的話後,如夢老師也微笑著對遠方說道,但卻沒有提她脖子上絲巾的事。

“那你昨天下午幹什麼去了,怎麼一下午也沒有見到你?”

見如夢老師沒有提脖子上絲巾的事,遠方又接著問道。

這一次聽遠方說完後,那一刻的如夢老師突然低下頭趴在桌子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不要哭,被別人聽見。”

見如夢老師突然哭了起來,遠方趕忙走到了如夢老師的桌旁對如夢老師說道。

“你帶我走好不好?無論到哪裡都行,只要能離開這個城市,我真的是快崩潰了!”聽了遠方的話後,如夢老師抬起了頭停止了哭泣,用期盼的眼光默默地望著遠方對遠方說道。

聽了如夢老師的話後,那一刻的遠方稍稍遲疑了一下,因為這種想法對於遠方來說太突然了,遠方必須要好好地考慮一下該如何回答如夢老師。

“那是個不現實的想法,因為我們的家在這裡,再說我們也還沒有淪落到那種境地,我們不可能因為這樣一個無賴而離開我們的家,離開這個城市的應該是他。”

在稍稍地頓了頓之後,遠方接著安慰如夢老師道。因為遠方知道那個王八羔子原本不屬於這個城市,只是靠如夢老師的關係才留在了這個城市,現在這個無依無靠的外來胚子竟然想喧賓奪主,那不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的事?

“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我現在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

聽了遠方的話後,如夢老師帶著一種很失望的語調對遠方說道。

“倘若他知道了真相一定會把我們都殺了!我知道他的性格,他真的能幹出來!”

說完之後,如夢老師又哭泣著對遠方說道。

“他敢!還真的無法無天了!”

聽了如夢老師的話後,那一刻的遠方馬上氣憤地對如夢老師說道。

“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你看,他昨天差點把我掐死!”

說著,如夢老師快速解下了她脖子上圍著的那條黑絲巾,露出了她脖子上的那幾道深深地掐痕。

“真的是個畜生!沒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