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那不是小寸頭的車!追上來了?」

「是不是小寸頭在開車?」

「可能吧。」擋風玻璃很暗,加上車速極快,饒是視力再卓越的人,也看不清車內的情況,不知道正副駕駛位都有誰。

……

只是大家很快就意識到,這種猜測是錯誤的,因為那輛車,速度非常快,原本以為兩輛車會有一個競速過程,不曾想那輛車忽然就加速超車——

在最後,將那輛車,直接甩在了後面。

沒有你追我趕,而是將後面的車,直接給甩了。

「小寸頭開車這麼溜了?」

「這車速太快。」

車子朝著這邊駛來。

車前燈有些刺眼,眾人只覺得眼睛被車燈一晃,伴隨著急促的剎車聲,天色徹底黯淡下來,輪胎摩擦地面,好似有火星從輪胎邊緣滋射而出——

「刺啦——」的急剎車上,車子一個漂亮的甩尾,穩穩停在了距離眾人不遠的地方。

倒是後面的車駛來後,沒控制好剎車距離,車子還慣性駛出了百米遠,才調頭回來。

江承嗣也以為開車的是小寸頭,快步到車子副駕,急急拉開車門。

「四……四爺?」小寸頭臉上說不是亢奮,還是受驚過度。

「怎麼是你?」江承嗣心尖微顫,從車頭繞過,這才透過擋風玻璃,看清駕駛位的人,她正在解安全帶,目光撞上……

一個震驚詫異,另一個還一臉的單純無害。

他拉開車門,還沒開口,就聽她說了句:

「緊張得我手心都是汗。」

她似乎生怕江承嗣不相信,還攤開手讓他檢查,他垂眸睨著她,沒說話,只是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從車裡帶了出來。

小姑娘的手,熱熱軟軟,好似沒骨頭一般。

「有事嗎?」江承嗣打量著她,她還是扎著低馬尾,低眉順目,甚是溫馴。

「我沒事。」聲音軟軟糯糯。

「你會玩車?」

「一點而已……」

小寸頭從副駕下來,他倒是有些腿軟,後面這段路,車子簡直要起飛了,他還是第一次坐這麼快的車,可是邊上的姑娘,卻好像越發亢奮起來。

就好像骨子裡的野性忽然被激發,他算是嚇懵了。

又不敢表現出來,怎麼都是玩車的老手,被一個姑娘嚇軟了腿,丟人啊。

所有人都沒想到,小寸頭會從副駕下來,那就是說明,剛才開車的是……

第一次賽車比賽結束,沒有任何歡呼,所有人都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總覺得這世界碉堡玄幻了。

……

而方才挑釁的那個姑娘,坐在車裡,完全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雙手抓緊方向盤。

對人打擊最大的事,莫過於在最自信,最引以為傲的領域,被人擊潰。

此時的江承嗣緊握著她的手,兩人站在路燈下,似乎靠得很近,兩人之間,有種讓人難以言說的親暱勁兒。

當她下車後,認賭服輸,自然要和她服個軟。

她倒是一笑,說了句很戳人的話:

「就是玩玩而已,我也沒怎麼認真,你也不用把輸贏放在心上。」

山間的風很大,沒人敢說話。

這小姑娘的嘴,好厲害啊。

沒認真,贏了比賽,何其乖張。

這不是往她心口戳刀子嗎,不過大家對這個kelly,倒沒什麼同情心,是她自己要比賽的,被打臉也是活該。

況且比賽輸贏是很正常的,輸不起才會讓人瞧不上。

「四爺……」kelly似乎有話想和江承嗣說,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