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靜啟了啟唇,豔麗的唇瓣被酒水滋潤,散發著誘人的光彩,僅是微微蠕動,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無聲的呼喚,卻有撩撥人心的力量。

魏易大手一攬,將韓靜整個人抱入懷中,理智漸漸退散,手掌環住她小蠻腰,霸道的低頭禽住她飽滿的紅唇,那豔麗的色澤整個覆沒在他的唇舌間。

韓靜緊緊纏著他挺拔身子,隨著對方的粗魯,清冽的竹葉青隨之渡到他口中。

魏易一時意亂情迷,彼此戲耍一番,迷迷糊糊的將那一股清冽的酒水吞嚥下去,沉溺在情動的洪流中,與她痴纏。

“不要,快,快離開這賤婦,她要謀殺親夫……”突然,門被人猛力的踹開,一聲尖銳的女聲緊隨而來,帶著惶恐與後怕。

貴妾呂晴披頭散髮如瘋婦,指著魏易插腰謾罵:“魏易你沉湎淫逸,豬油蒙了心不成,竟會被她美色所迷!這賤人早知道你毒害她父親,霸佔韓家的財產,甚至迫害她堂兄韓銘入獄受宮刑,你以為她還會與你郎情妾意不成。”

魏易大驚失色,猛地站立將韓靜推開身前,抬手就是一記巴掌:“你這賤婦想謀害我。”

凌厲的掌風如閃電般擊落,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朝她側臉攻擊,無半分情面。

韓靜似心有所感,靈活迅捷的在地上翻滾一圈,輕巧的避開的他的拳腳。避開後,她扶著桌子慢騰騰站立,陰鷙的盯著魏易與呂晴,嘴角浮現道詭異的笑:“豬油蒙了心?只有我韓靜才是真的被豬油蒙了心,竟瞎了眼看上你這畜生,你毒死我父,逼死我母,戕害堂兄,甚至連我腹中未出世的孩子,你都不放過,我恨不得將你粉身碎骨。”

淒厲的詛咒迴盪耳際,讓人毛骨悚然。

“殺我?那我不如送你去見你短命的爹孃。”魏易臉色暗沉,抬手伸向韓靜的脖子。

大手正準備掐住捏斷她的脖頸時,心口猝然一痛,身子如斷線的風箏朝一側倒下,身上像是被萬千針頭扎著,絞痛難忍。

別說殺韓靜,連捏死螞蟻都沒了力氣。

察覺不對勁,魏易下意識的查探桌上擺放的酒水,胸中氣血翻滾,倏地吐出一口鮮血:“你竟下毒。”

呂晴見狀連忙上前扶住,驚惶失措的衝門外大喊,試圖喚出府內的僕人搭救:“來人,快來人,謀殺親夫了,快將這賤女人抓住。”

“嘭。”的一聲悶響,門扉猛地合攏緊閉,瞬間將屋內的情景阻隔。

“你究竟想幹什麼?”聽到關門聲,呂晴瞳孔猛地擴大,一種不安感在心頭徘徊纏繞,怎麼也揮之不散,驟然,一個可怕的念頭從腦海一閃而逝,她扶著魏易不斷後退,恐懼道:“不對不對,剛剛來的路上並未見到任何人影,莫非你早就將家奴支開,故意讓平兒引我來此,要將我一併除去?”

“生不同裘,但願死也不同穴。只是,今日這番情景,怕是無法如願了。”韓靜暢快的仰頭大笑,滾燙的淚水不斷滑落,清秀的容顏顯得異常猙獰,她笑著笑著,又猛地咳嗽數下,破碎的聲音像錦緞撕裂聲,幾乎將肺腑咳出來。

看著這樣的韓靜,呂晴越發懼怕,不安的靠著魏易,滿含哭腔:“她定是要為她父母報仇,她已經瘋了,瘋了。”

“主子。”平兒將房門關上,就聽到韓靜劇烈的咳嗽,心頭一堵,輕喚了一聲,局勢非她能改變的。

“嘔,你們逃不掉……誰也逃不掉……”韓靜身體痙攣著,心肺如火燒,忽地咳出一灘黑血,整個手掌都被黑血染透。她沒有擦拭,晃晃悠悠的站起,再酌一杯佳釀飲盡,幽幽道:“這毒足足準備了三年,三年守孝滿期,父親母親,這是女兒能盡的最後孝道。”

魏易一見她吐在地上的血,如遭雷擊:“賤人,你好狠毒的心,方才你是故意引誘我,就是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