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或許是立功心切,這位野心勃勃的詹魯將軍還是有漏算之招。

顯然,他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到了名聲赫赫的敵人身上……

“報告!”

“什麼事?!”杜安的聲音裡透著惱火。

哨兵的報告聲打斷了他的思路,將他腦海中那幅全殲丹西強兵悍將的動人圖景,驅散得無影無蹤。

“甘斯特將軍有要事求見。”

“那個糟老頭子,不好好地在北線整治部隊,這時候跑到這裡來幹什麼?!”杜安氣呼呼地嘟噥著:“叫他到會議室等著!”

杜安是接替了甘斯特出任後方衛護大將而幹出成績來的,這自然會引起老將的不痛快。

甘斯特戰後被降職,而杜安卻飛躍式提升,使得原來的領導與被領導關係完全顛倒過來,過去的上級要向自己的下級請示彙報,就更令甘斯特難以忍受了。

受軍隊中森嚴等級體系的約束,加上平常分佈於不同轄區防衛,兩人之間的齟齬尚可控制在一定的限度之內。

但這一次,隱龍峽谷一帶本是甘斯特的防區,蓋亞臨時增調他處軍隊前來協助作戰,並派遣信任的杜安充當戰役總指揮,老將只能屈居其下,擔綱一名方面軍將領。這令兩人間的關係更加緊張,摩擦也不斷升級。

杜安走進會議室的時候,甘斯特已經在裡頭等著,不耐煩地來回踱步子。

“老將軍,究竟有何事求見?”

“弟兄們要求馬上得到欠餉。”

“陛下不是已經下令,欠餉不日即可下發嗎?!”明天即將開戰,卻在這時候又鬧出欠餉一事,大大影響軍心,杜安怎能不感到惱怒:“我告訴你,軍費已經押運至刺槐城,打完這仗,大家回去就可以領到錢了。”

“過去將士們還能收到一張欠條,現在,卻是長官一張嘴皮子吧噠,底下的弟兄們誰信。”

“連取得部下信任都做不到,這樣的軍官真是無能!”杜安的心火也燒旺了:“陛下花錢養你們,是白吃飯的?!”

“我的薪金,也有半年未曾到手了,每日三餐,倒也沒花國家多少金幣。”甘斯特冷笑道:“有人本事大,讓他去跟底下弟兄們解釋!”

“好,今天我就給某些老邁無能的傢伙示範一下,如何整飭軍紀,如何安撫軍心!”杜安朝門外喝道:“傳令兵!”

“在!”

“命令警衛騎隊準備,隨我同去北部伏擊區!”

甘斯特在前引路,杜安帶著兩百親兵急匆匆地趕到了隱龍峽谷入口的伏擊部隊駐地。

原本應該是暗中設伏的谷口周圍,戰士們懶洋洋地拿著武器,東一叢西一簇地站著、坐著,還有一些活躍分子走來走去地演講煽動。

見此情景,杜安心裡那個火呀!若不是丹西連斥候都不派,尚有補救的餘地,要不然,這種“伏擊”,簡直就是形同虛設!

“叫大家整隊聽訓!”

“弟兄們,整隊聽訓!”老將甘斯特親自搖動軍旗。

這三萬在隱龍峽谷北部入口伏擊的,都是甘斯特平時統帥的刺槐郡的老部下,老將在他們中威望頗高。很快,隊伍就集中起來了。

“弟兄們!我先說幾句。欠餉一事,我已經向杜安將軍反映了你們的要求。”甘斯特勒馬環視眾人道:“得到的答覆是,先發荊棘堡的禁軍欠餉,至於咱們刺槐郡的將士,半年之後再說吧!”

“操!”

“咒!”

“日你大爺!”

“老子不幹了!”

“反了,反了!”

各種罵聲一下湧起。

杜安鐵青的臉一下變成了紫豬肝的顏色:“甘斯特!你這是在煽動反叛!”

“弟兄們,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