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是閃爍不定的,狐疑地左右瞟窺,顯示出自信心的明顯不足。

當然,敵人的強悍姿態也給他們以巨大的心理壓力。

騎兵以一匹戰馬獲得了居高臨下的優勢地位,胡瑪騎手控弦彎弓,馬刀閃閃,箭似連珠,劈砍兇狠。

熊族武士則更加可怕,他們體軀龐大,滿臉是毛,黑巖城做工精巧的甲冑,掩不住那一身山莽野氣、嗜血殺氣!吧呀吧呀的叫聲震得耳朵失聰,寒光亮的斧頭駭得肝膽俱裂!面對這樣的敵軍,彷彿不是在與人作戰,而是在跟野獸交鋒!

海亞爾人邊跑邊下意識地往中間靠,似乎與同伴依偎在一起就能增強膂力,壯大膽略。當然,這也是正確的,團結就是力量,面對胡瑪輕騎和熊族半輕裝武士,重甲步兵越密集,越是擠成一個刺蝟狀,防護能力就越強,給對方造成的傷害就越大。

“吧呀!吧呀!”

在距離敵軍十米左右的時候,熊王班哈運足中氣,發出自己最高音的嚎叫,恍若一隻受傷的熊在哀鳴!

“嘩啦!”

“當!”

“轟隆!”

成千上萬把手斧從熊族軍陣中擲出,呼嘯著鑽入海亞爾軍陣中,引發一波接一波的可怕混亂!

重甲步兵鋼筋鐵骨,一般情況下自不懼輕裝、半輕裝對手的正面挑戰,但這些海亞爾人忘記了,當年在自己的首都前,熊族武士曾迎著塞爾鐵騎對沖並取勝!那時候,熊族尚無這麼好的裝備!

或許只有切身之痛才能記憶深刻,在這次塞爾入侵戰中,古格率領的熊族縱隊開到哪裡,哪裡的塞爾人就聞風喪膽,望風而逃。相反,當年是跟熊族結盟對付塞爾,倒黴的是塞爾入侵軍,故而海亞爾人很快就患了健忘症,把那段歷史丟到腦後。直至今日,他們才又一次重溫當年塞爾人的噩夢!

為這次作戰,班哈令手下人準備了很多手斧,而且一直隱忍到陣前十米才發力投擲!

臂力無窮的熊族是玩斧頭的天才,小手斧在十米內的距離投擲,破壞力大得駭人,足以與叢集發射的投石機媲美!

想像一下,成千上萬架小型投石機一起發射,對方又是擁擠密集的重甲方陣,這是何等的可怖!

巨盾也好,鋼盔也好,護胸也好,披肩也好,都擋不住手斧叢集冰雹一般的砸擊!

尖利的斧刃藉助強大的投擲力,以驚人的速度飛入軍陣,在巨大的動能驅使下,嵌入甲冑鐵板,把一排排計程車兵釘死在荒野上!

當海亞爾鬼哭狼嚎,東倒西歪的時候,熊族武士已經衝到了近前!

被手斧群破壞得歪歪斜斜的阻擊面,根本擋不住這夥森林野獸的狂野衝擊!

莽漢們抓住矛頭一撥,海亞爾兵就趔趄著躺下一串……

對著阻路的巨盾一踹,前方就裂開一個大口子……

巨大的戰斧一劈,肉泥血浪就開始翻騰滾濺……

如泛上堤壩的洪水一樣,熊族武士輕鬆衝破盾牆,在亂成一團的敵陣中橫衝直撞,暢意屠殺……

當中路的熊族武士進展順利的時候,兩翼的胡瑪輕騎卻在敗退。用輕騎直衝重甲方陣,素來是吃虧的買賣。雖然熊族武士的手斧群造成了很多缺口,但胡瑪人似乎有些束手束腳,衝進敵陣進行近身肉搏決心不大,在前兩排將士未能成功後,扔下千餘具人軀馬屍就打馬轉身,邊跑邊回身射箭。

海亞爾人抓住敵人驚慌圖逃的機會,立刻發起反擊,朝敵人猛追。

胡瑪人的回射今天 。35hf。 營造舒適的讀書環境確實高超,箭枝又狠又準,追來的海亞爾士兵被一片片射倒。

倒地的傷員尚來不及掙扎起身,後面衝上來的戰友又把他們踩倒在地,踐踏成泥。

“該死的海亞爾蠢豬,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