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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丹繼而失去父母讓我耗盡了生命的能量。羅伯特娶了一個空的軀殼,但他還是努力給我一種能從某種程度上彌補我失去的東西的生活。
他無法提供興奮與激情,我說服自己我們過的生活是正常的,也許如果丹還跟我在一起,我們也一樣會習慣這樣的生活:一個月過兩次激情澎湃的性生活,其他晚上除了在臉頰上匆匆一吻之外也不會有別的更親密的舉動了。
但這不是羅伯特想要的,他無時無刻不想觸碰我。當他下班回家把我拉入懷抱時,我嘗試著給他回應,但總能找到藉口抽身——孩子們有什麼需要,飯菜要糊了。
我怎能對丈夫避而遠之呢?
晚上,當我背對著他躺在床上時,他喜歡撫摸我的背,我討厭這樣。我知道他可以感覺到我身體緊繃,在用沉默的方式促使他停下來。他把手拿開的時候我總能聽到一聲輕輕的嘆息。但在過去的兩年裡——自從那天晚上他把孩子們帶走,又靜靜地站在賈絲明的臥室門口,聽著我對女兒說晚安起——他就再也沒有嘆過氣。取而代之的是他會溫柔地對著我的脖子低語:“乖,睡吧。”這幾個看似無惡意的表達愛意的字眼是一種暗示,一種威脅。
他一直在監視我。如果我們待在一個房間裡,我抬頭一瞥總能發現他在看著我。有時候我在廚房——做飯或是熨衣服——他在外面的花園裡,仍能感覺到那雙眼睛像冰冷的飛鏢一樣刺穿過來。如果我快速轉過頭,就會看見他的臉出現在窗外,直直地往裡望著我。他會對我笑一笑,輕輕揮一揮手,然後轉過身去,好像這很正常。
我討厭這樣。
我感覺自己彷彿被包裹在一顆繭裡,或是穿著一身緊身服,手臂被釘在身體兩側,汗水從雙臂和大腿內側狂瀉下來,冰冷黏膩。我知道如果試圖逃走,那些束縛就會變得越來越緊,越來越黏膩。
我不知道是什麼讓我意識到不能這樣生活下去,大概是從聽其他等著接孩子放學的母親說話開始的。她們嬉笑逗樂,用粗魯的言語評論各自的丈夫,說他們是懶蟲、足球迷或是邋遢鬼。她們說話的時候眼睛裡總閃著愛的光芒,我無法加入。我想不到任何可說的事,除了“他監視我”,我知道這種話聽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我決定要跟羅伯特談一談,告訴他我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他值得擁有更好的人,一個跟他關愛珍惜我一樣關愛珍惜他的人。我記得他問我那孩子們呢?如果我冷漠無情,那是不是說我對他們也都沒有感情?這是一個很傻的問題。我的孩子都是我的命,我疼愛他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他怎麼能問這個問題呢?他說這說明我不是沒有愛的能力,只是沒辦法去愛他。這就是問題所在嗎?我是沒辦法愛他,我知道這一點。但我怎麼能告訴他我想要離開他呢?我不能。最後我們一笑了之,斷定這是我生理期前的反應——這是唯一一個看起來能被男人照單全收的理由,他們根本不明白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再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但羅伯特開始談起下一次度假。他說他還想再去一次安格爾西島上的南棧燈塔,還跟我回憶起我們之前去過的那一次。我不知道他要說明什麼,直到突然回想起那件事——我記得當時我們站在一個懸崖邊上,羅伯特對我說有一個人從那裡跳下去喪了命。他把那裡稱為“完美的死亡之地”。想起那一天,我感到一陣寒意,彷彿有陣冷風從房間裡呼嘯而過。
我們又繼續掙扎著過了幾個星期,但後來羅伯特上演了大師級的表演,把我的孩子帶走了。失去他們的那幾個小時真的是太可怕了,不知為何我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早該預想到會這樣,羅伯特對警察說我早就知道他把孩子們帶走了,一定是我忘記了,但這僅僅是他要摧毀我神智的開端。學校,其他孩子的母親,一張讓他確切掌握我所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