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也就越聚越多,在他的規劃下,成立了一個的體系嚴密的民間組織——墨家。

也許在最初,這樣的組織只是生活在底層的人們集合一處,只為了患難扶持,不過到了最後,演變成一個有著嚴密組織和嚴格紀律的團體,最高的領袖被成為“鉅子”,墨家的成員都稱為“墨者”,統一服裝,必須服從鉅子的領導,聽從指揮,可以“赴湯蹈刃,死不旋踵”。

做為墨家的鉅子,要嚴格遵守祖先流傳下來的規矩,要效仿先祖墨翟的“量腹而食,度身而衣”,食則藜藿之羹,穿著短褐之衣。

這個人自報叫做墨小白,那個姓卓的人自然會想到墨家,不管是不是,有風險的事情,還是不要嘗試。

秦思訓豁然一笑,嘆了口氣:“詩酒消磨二十年,半生落拓市井間。浮塵不過成一夢,任我逍遙到九天。喝酒吧,醉了也好,醉了以後就不會糊塗了。”

他說著話,懶洋洋地從人群中走出來,一邊喝著酒,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四周,順路打聽著秋爽齋的地址,轉了幾道彎,一片雪柳銀花之中,秋爽齋就在眼前。

這個門庭並不算寬闊,如今被雪白的幔帳勾勒出陣陣的哀涼,裡邊傳出僧尼誦經的聲音,銅罄聲,木魚聲,時緊時慢,聽著感覺揪心。

來來往往,出出進進的都是江湖中人。

很多街坊鄰居都在旁邊觀望,因為大家都感覺到奇怪,平時了一說一笑的餘掌櫃,怎麼會招惹這麼多江湖人前來弔唁?

秦思訓剛要邁步,感覺後邊有人,他轉過頭,那人拍了他肩頭一下,十分欣悅:“大哥,怎麼在這兒見到你了,眉兒姐姐呢?”

列雲楓。

原來身後的這個人是列雲楓,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少年,神情冷峻,比較沉默,秦思訓不認識,不過馬上示意列雲楓不要說破他的身份:“是你啊,你不在藏龍山嗎?在下秦思訓,這位是?”他看上列雲楓身邊的那個少年。

列雲楓立刻明白:“大哥,這位是我的朋友,印無憂。”

在屠蘇居然看到海無言,列雲楓心中特別詫異,自從姐姐列雲惜進宮以後,海無言終日沉溺烈酒之中,而且行蹤飄忽不定,連好友秦謙都很少知道海無言會去哪裡。

當然列雲楓還關心葉眉兒進來如何,從他心裡,總希望海無言可以忘掉過去,那段感情既然已經隨風而逝,為什麼還要封鎖自己的心,不然另一束陽光投射進去?

海無言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映,這幾年,他對江湖中的事情早沒了興趣,不像以前跟著列龍川的時候,常常幻想著帶著列雲惜縱馬江湖,嘯傲山林,做一對神仙眷屬。

本來海無言是一個很喜歡熱鬧,喜歡玩笑的人,可是現在,好像連說話都覺得累,整個人都懶洋洋地,彷彿隨時都會躺在地上,酣然入夢。

看著海無言現在的樣子,列雲楓心裡陣陣痠痛,情債難酬,情傷難愈,除非自己解開心結,放得下過去,別人的勸說,都是隔靴搔癢,觸不到痛楚。

海無言懶懶地喝了一口酒:“你怎麼也喜歡湊這份熱鬧啊?”

列雲楓微微一笑:“滄海桑田,不過轉瞬,世間萬物,焉能永恆?這無知無覺、無情無思的萬物都可以變遷,何況是人?”

海無言哈哈大笑:“人會變嗎?也許有的人會變,識時務者為俊傑,變了吧,該變的都去變吧,只可惜,有些人就是死了,還是那副德性,就是做了鬼,也不會改變。”

他的笑,帶著酒氣,蒼涼落寞,他的眼神比笑更孤獨。

粉墨勾均登場來

觸目之處,雪白一片。

靈堂上,餘掌櫃神色冷峻,在神位前邊焚化紙錢。

棺木漆著殷殷的紅色,和瓦盆裡若隱若現的火光,彼此呼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