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首奔喪的您湊合聽行嗎?反正紅白都是喜事。」

「去你的。」支修笑罵了一聲,目光穿過峽江,望向對岸的大宛渝州,停運的騰雲蛟大橋冷冷清清,循著鐵軌,能一眼看見高高的鐘樓。

他忽然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地說道:「我小時候沒有那麼多稀奇的車和船,去南郊踏個青也要騎一天馬,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渝州,送我阿姐嫁人。」

「嗯?」

「姐夫是家中世交之子,他二人從小訂的親,本想著知根知底,不料世伯外調渝州,舉家遷到了這邊……大人都說以後怕是難見了,後來三十多年,果然只有稀薄的音書。」

奚平擦著本命琴,靜靜地聽著,沒接話。

凡人車馬緩慢,思念長、壽數短,倏忽如露水,生離死別何異?

「我那時卻還小,不明白這些事,只覺渝州風物大異於金平,看什麼都新鮮。我姐從小就是個瘋婆子,縱著我跟當地孩子下河摸菱角、抓蝦蟆兒,出餿主意讓我養在大哥茶壺裡。後來良辰吉時,她嫁人,我給她當花童,還被渝州飴糖粘掉了第一顆牙,」支修轉向奚平,「吃過渝州飴嗎?」

見奚平搖頭,他便突發奇想似的在身上摸了摸,居然真從身上摸出幾枚銅錢:「壓歲錢,拿去對岸買一包回來。」

「謝師父,」奚平嘆了口氣,「您可真大方。」

他頃刻間透過轉生木在峽江兩岸打了個來回,將銅子放在一戶小商販窗前,用樹枝勾了一包糖回來。

渝州口味接近楚人,飴糖放嘴裡,師徒倆同時一臉慘澹。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