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轅文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兒時的玩伴,看著她依然年輕、美麗的容顏,思緒一下子飛到了遙遠的童年,一個梳著羊角辮子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跟在他的身後,清脆的聲音迴盪在海邊的沙灘上——“轅文哥哥,我要一顆紫色的貝殼,你給我找好嗎?”

“轅文哥哥,你揹著我好不好,好不好啊?”

“轅文哥哥,你真好——等我長大了,我要做你的新娘子。。。。。。”

他感覺到自己的眼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溼潤,這一別啊,足足二十年,他的阿遙,早就成了別人的新娘。看著眼前遍佈血腥的地面,再看看這個滿臉洋溢著關懷的妙人兒,突然之間,他頓時覺得悔恨交加,如果當年自己不拒絕和逍遙的婚事,如果當年自己不苦苦的一味追求謫仙子,也許今天的一切,都可以避免。但如今,卻再也來不及了,他只覺得喉口乾澀,艱難的擠出了一絲笑容道:“阿遙,你來幹什麼啊。。。。。。”語氣之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無奈與酸澀。

逍遙只覺得心中一痛,手指沾染了他的鮮血,積壓了二十年之久的怒火,也因為沾染了他的血,在這一刻爆發——她輕輕的笑道:“我為了轅文哥哥而來。”

她一句說完,就轉過了身來,從鳳凰琴中,抽出一把短短的寶劍。然後,她毫不吝惜的將手中的鳳凰琴看了片刻,拋向了一邊早就受傷的媚兒道:“寶劍贈英雄,焦尾送知音,這鳳凰琴,就送給你了,見著徐玉,代我問好!”

媚兒一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美麗的如同是仙子下凡的女子,竟然會把這麼貴重的鳳凰琴送了給她,一時之間,只是本能的接過,卻連一句“謝謝”都忘了說。

逍遙也不理論這些,而秦無炎卻冷冷的催促道:“上官轅文,別婆婆媽媽的,動手吧!”

上官轅文正欲答話,逍遙卻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她撩了撩耳邊微微散亂的長髮,然後微笑道:“我應該稱你秦先生還是上官先生,或者是太子殿下?”

秦無炎沉下臉來,冷笑道:“我和上官家早無一絲瓜葛,這上官兩字,不提也罷,至於太子,我現在的樣子,還能算是太子嗎?我是秦無炎,知道我為什麼要叫無炎嗎?因為我無顏見人,不容於正邪兩道,玉仙子,念在你我以往的交情上,你走吧,今天,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殺了上官轅文,擋我者,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

“交情?”逍遙忍不住仰天長笑道,“你也配提交情這兩個字?秦無炎——你以為我還是二十年前那個不通事故,任你利用的小丫頭嗎?”她一邊說著,一邊向前橫跨了兩步,手中的短劍寒芒微微閃了一下。然後,她接下去冷笑道,“你好聰明啊,二十年前,利用我的好奇心以及不知天高地厚的習性,慫恿我盜取《朝露曇花譜》的目的,大概就是為了邪劍,也就是江湖中盛傳的馭劍之術,對嗎?你也知道,《朝露曇花譜》在隱湖,你連一成希望都沒有,但如果騙我偷出來,以你的武功,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我這個小丫頭,奪取劍譜,自然是易如反掌。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大概你也不知道,後來因為我那太過美麗的師姐,導致你功敗垂成吧?不——你應該還是算成功了,因為在二十年手,你終於還是拿到了《朝露曇花譜》。但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修煉成了馭劍之術?”

“你很是聰明,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居然想到了這點!”秦無炎平靜的笑著道,“不錯,我確實是利用了你,但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後來的事情,只不過,你說錯了,我從來都沒有利用過阿柔什麼,這輩子,我負盡天下人,也絕對不會負她。同時我也順便告訴你一點,早在我離開皇宮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我會把和平島踐踏到腳底下,一個敢做不敢當的孬種,憑什麼統領武林正義?”

上官轅文聽他辱極父親,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