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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灰影,定然是個白猿。怎麼?一個白猿竟然能比自己的“流光遁影”快?飛鳥也不見得跑得了哩!莫不是哪位高人家養的靈獸麼?他不走啦,叫道:“猿老兄,你是要引我來麼?”
白猿吱一聲尖叫,向他招手。
“你這傢伙真壞,何不早說?那就走。”
猿類哪能說?廢話!他一動,白猴吱一聲尖叫,向山下如飛而去。
距山下不遠,一處飛崖下,古木參天而起,白猿一溜入林,向崖下奔去。逸雲跟著沉下,直奔壁根。
壁根全是枯藤,他一到,白猿已經不見蹤影。他正惑然不解,枯藤中已傳出蒼勁的喉音道:“小施主請進來來,老衲已久候多時了。”
逸雲大吃一驚,趕忙誠意正心,向枯藤躬身一禮,說道:“晚輩打攪前輩仙居,多有冒瀆。”說畢,掀藤直入。裡面是一個古洞,黑黝黝地伸手不見五指。他略一遲疑,突然前面露出一道微光,片刻突然大放光明。原來是那高有五尺的大白猿,前爪擎著一顆夜光珠,由右側一條暗道中轉出,向他招手。
逸雲膽子一壯,點頭笑道:“謝謝你,猿老兄。”
急行數步,隨著白猿向偏洞轉入。走約十來丈,又向左一折,他怔住了。
這是一個石洞,四面全是雲紋雄奇的大理石,乃是經過精工鑿成的石洞,約有三丈見方。在珠光照耀下,看清洞中石座上,坐著一個白髮垂地,銀髯掩胸的奇人,臉上乾瘦,只一雙神光四射的眼睛,證明他是活人而已,渾身只勝一具骨架,並無寸縷,下身沒有雙腿,齊腿根斷掉了。他一雙枯骨似的雙手,手指甲長有尺餘。看了這情景,逸雲並不害伯,只覺悲從中來。他想起了師父四海狂客,也是斷掉雙腿,而至一代英雄,含恨蟄居以度餘年,還得時時擔心仇家找來,恐怕有損昔日英風,豈不可悲?
他目現淚光,不由自主向前拜伏在地。老怪物說話了。
“孩子,你是為我難過麼?”
“晚輩由你老人家,想及晚輩的恩師,同樣是斷去雙足,英雄末路,觸景生情,因而悲痛。”
老怪物發出一陣怪笑,聲調十分蒼涼,笑罷,徐徐道,“臭皮囊終須入土,有何可悲?娃兒你可知老衲命白猿引你前來的用意麼?坐下罷。”
逸雲再拜,就地盤膝坐下,恭謹地說道:“晚輩愚魯,乞老前輩明示。”
“近些年來,據白猿告我,此山有人在練絕世輕功,而且功力精進之快,實足驚人,因此觸動老袖五十年前的前情往事,想乘此良機一了心願。孩子,你可知老衲是誰?”
逸雲還是個毛孩子,足跡末出大理,四海狂客雖不時將些武林典故,和江湖見聞告訴了他,未親身歷練,畢竟還算是門外漢。他搖搖頭,說道:“晚輩自小足跡末離大理百里之地,實不知老前輩仙諱。”
“六十餘年前,佛道中五大門派,因同源與否之爭,在山西太嶽山大會群雄,互相攻訐,最後口頭上無法解決,終於以武功印證是非。正在不可收拾之際,突然來了兩僧一道,只費了一番口舌,露了兩手神功,便使僧道雙方言歸於好,盡歡而散。那兩僧一道,你可知道是誰?”
“這是晚輩曾經聽思師言及,兩僧是天心大師和龍吟尊者老前輩,一道是太白山太白矮仙老前輩。”他心中一動,剛才聽怪物一再自稱“老衲”,難道他就是兩僧之一麼?便道:“老前輩如不是天心大師,即是龍……”
“老衲正是龍吟尊者。坐下,不用多禮。”他只一招手,一股柔和而潛勁奇大的暗勁,將正欲起身行禮的逸雲,禁住動彈不得。他繼續往下說:“那時,佛道兩家五大門派公議,送我三人各一尊雙座金像;右為如來佛祖,左為老君,這表示佛道同源之意。憑這座金雕的佛道同源像,可以隨意獲得五派弟子的全力支援。”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