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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大殿下寵上天的小貓不小心衝撞了皇貴君,文氏摔了一跤,肚子裡的孩子沒能保住。
緊接著的一個月裡,關於大殿下驕縱蠻橫,關於大殿下時常針對文氏,甚至連兩歲的孩子故意謀害皇貴君的言論傳遍了京城。
六月末,朝中有人彈劾鳳後,直言女不教父之過,認為乃是鳳後失儀,才會有如此頑劣之女。文丞相反而出來周旋,以意外定論,並諫言請皇上廣納後宮,開枝散葉。她越是如此就越有人不平。到最後甚至有人提出要廢后新立的說話。
聖上一言不發,只是看了文丞相一眼。
文氏的孩子沒了,蕭子夜因為當場見到他流血,嚇得高燒三天,昏迷不醒。姚氏本想進宮探望,白則伊卻不願見人。後來,還是蕭容遞了牌子給蕭茹盡才順利進了宮的。
那天,白則伊坐在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蕭子夜,整個人像是懵了一般。
“小弟……”
白則伊緊緊拽著自己的袖子,輕聲問他:“姐夫,我不明白。他好不容易有孩子,難道在他心裡,肚裡孩子的命還不比夜兒重要嗎?”
“……因為孩子總還會有的。”可讓皇姐對小弟疏離的機會卻並不常有。蕭容從小長在後宮,對於這些手段其實並不陌生。所以聽到宮人來回的時候,他大概是白家最淡定的一個。
白則伊苦笑了笑,沉默不言。
回白府的路上,白明淺情緒低落地趴在蕭容懷裡,悶悶地對他道:“爹爹,表妹好可憐。”
蕭容摸摸她的腦袋,卻道:“她生來高貴,若要抓住如今的身份地位,自然要比別人付出更多,承擔更多的責任。明淺,你也同樣如此。你身上留著白家的血,又是蕭家之後,日後為了維繫兩家,你也要比旁人更辛苦。”
這是她爹爹第一次直呼她的大名,白明淺覺得這一瞬間她並不只是個五歲小兒,便學著她孃親肅著臉似懂非懂地點頭。
***
景盛四年七月初,吏部巡官蘇善幸前去江南檢視防汛堤壩,八月上書提議修補會川堤壩,聖上准奏,撥下錢款,再到會川時卻只剩下不足三成。蘇善幸九死一生回京,聖上得知此事,震怒萬分,即刻指其為欽差大臣,攜御史中丞再返江南,立案徹查。
九月,貪汙案塵埃落定,卻又牽連出了一樁官鹽私販案。蘇善幸三下江南,十月,古朔最大的鹽商楚家落網,將功贖罪提供了私販官鹽的官員名冊。十一月初,鎮江鹽運司大小官吏全部入獄,懷遠知府也在其列。
然而這震驚朝野的驚天大案卻還未結束。緊接著,又傳出那私鹽有一半竟是被人偷偷運去了北燕。
十一月末,江南再起波瀾,私鹽案幕後之人直指三王爺,所有證據都表面她與北燕互通,企圖謀逆。十一月二十四日,三王爺被關入天牢,處斬立決。
這一年,朝中諸人戰戰兢兢,深怕引火上身,到最後,關於皇貴君流產一事也在這種緊張氣氛中不了了之。
景盛五年初,鳳後諫言,請皇上充盈後宮,二月,禮部收到聖旨配合鳳後進行選秀事宜。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後記四
後記四
豔陽下的湖面波光粼粼,少年一身如雪白衣,蹲著身子,纖細的手指戲耍似地輕輕撥過水麵,微垂的眉眼,輕顫的羽睫,衣領下曲線優美的白皙脖頸,無處不為這縈繞著少年愁緒的身影添上了絲絲美感。
杯光交錯,談笑風生間,蕭茹盡的餘光卻總是若有似無地落到那遠處的少年身上。今日是她這個新任太女請四月上榜的學子們踏青的日子,才子在側,自然也少不了佳人相伴,因此,這一次來的並不全是女子,世家公子亦不在少數。交好的都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唯獨白家這位小公子從剛才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