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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而恆州再到幽州;然後是從太原到蔚州再到飛狐,由夷賓等州,然後再到幽州;至於最後一條路,經雲州、清塞軍、天成軍而媯州,然後入居庸關。如果我沒猜錯,杜郎君既是奉旨北地觀風,第一條路自然不會走,至於第二條你才剛去過蔚州,應也不會選,會走的必然是第三條最長也是最艱險的路,是不是?”
杜士儀對王容的判斷並不訝異,坦然點頭承認道:“沒錯。我本來就是想看看北地沿邊的風土人情,若走蔚州桓州,那未免就失去此行意義了。”
“幽州本不在我此行目的之內。但既是杜郎君說了,我便在幽州城中的薊北樓等你再會”
聽到這麼一句話,杜士儀頓時笑了起來:“有想見的人等在幽州,那漫長的邊路也算是有個期待,王娘子,那就不見不散了”
見杜士儀拱了拱手,繼而便轉身下了樓去,王容不禁有幾分迷茫。這麼快便答應下這樣突然的邀約,這可不是她一貫的xing子她這是怎麼了?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夜半佳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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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士儀啟程的這一天,就如同他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絲毫沒有興師動眾。張說提早一天在後頭官舍設私宴給他踐行,而晚上王翰亦是拉著他喝了一場,儘管前者許諾必會上書再表他的功績,而後者則表示還要再考慮考慮是不是進京謀個一官半職,只從內心的偏向來說,即便張說ri後很可能飛黃騰達,王翰縱使家財萬貫世家子,出仕之後也未必會順當,杜士儀仍然更慶幸此行遇到了王翰這麼一位豪邁狂士,而不是張說這將來的宰相。
因雲州當年曾為默啜可汗所破,州仍在,民眾卻全都徙於朔州,因而既然要走這條官道,張說少不得額外多撥了十名衛士給杜士儀。這十人當中,一半是當初隨著他前往蔚州橫野軍安撫同羅部的人,如今又隨從北上,儘管路上有些艱險,但他們全都是興高采烈的。至於其他五人雖覺得杜士儀放著好走的路不走,非要繞道這一條又偏遠又危險的路,可這也沒有他們質疑的餘地,只能在心裡嘀咕而已。
至於嶽五娘和羅盈根本不理會杜士儀提議讓他們倆走桓州這條近道,硬是依舊跟著同行。此番不用ri夜趕路,眾人足足用了六七ri,方才抵達了已經只剩下一片殘垣斷壁的雲州城下。自從進入雲州開始,就真正詮釋了什麼叫做地廣人稀,一行人偶爾零零星星遇到的也只是越境過來放牧的鐵勒人,很少遇到有漢人的蹤影。也正因為如此,當杜士儀本以為雲州城內必定空無一人一片傾頹氣象,結果卻發現城中彷彿有人煙,進城之後更是看到一片一片開墾出來,分明是用來種植莊稼的土地時,他不禁大吃一驚,倒是幾個衛士並不意外。
嶽五娘也在好奇地張望了一陣之後,若有所思地笑道:“雲州城雖當初被攻破,但這兒土石都是現成的,水井也有,再說這兒沒有人徵租庸調,雖則興許會遇到打仗的危險,但想來沒有人會在乎一座荒廢的城池,何嘗不是安居樂業的好地方?”
所以才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啊
看著天sè已晚,原本以為要露宿的杜士儀索xing便在城中找了一戶人家投宿。聽說他這一行十幾人是前往饒樂都督府做生意的商戶,不是官府的人,戶主老漢立刻釋然了許多,又得了報酬之後,便張羅了頗為豐盛的一頓晚飯。
晚飯時,一碗自釀的米酒下肚,老漢和兩個兒子的話就漸漸多了。原來,他們根本不是雲州人,而是逃避兵役不遠千里從關中遷過來的,如今在雲州落戶已經有七八年。不但在城中開墾了十幾畝地,自給自足不成問題,還能悄悄送到朔州去換各種必需品,ri子過得雖不殷實,但卻逍遙,唯一的遺憾便是此地很難找到婦人,故而從喪偶的老漢到正當婚齡的兩個兒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