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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達夫先生既來,我這就闢署你為節度判官,支度營田副使!這河西隴右節度使府的留後事,我就全都交給你了!”
高適立刻起身拜倒:“我必定不負大帥信賴!”
賓主名分既然已經定了下來,高適重新落座之後,便彷彿無心地問道:“我之前求見大帥時,彷彿看到大帥面露不悅?是不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
哥舒翰本打算含糊過去,可他對南霽雲的惱火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除卻左車這樣生死全都操之於他手的家奴,他對其他將校都沒露過口風。可想想高適遠道來投,他不由自主就把一腔怨氣全都倒了出來。眼見得高適若有所思地託著下巴,他少不得替自己又解釋了兩句。
“我知道,南霽雲個性方正,又是王大帥麾下重將,可我自忖也待他不薄,每逢飲宴必定先命人請他,他卻從來推脫不來。不但如此,他與同僚下屬亦是很少兜搭,如此獨來獨往,日後若有戰事如何服眾?達夫,你覺得我可有說錯?”
聽到哥舒翰這麼說,高適不禁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對於哥舒翰這個王忠嗣一手提拔起來的大將,他不是沒有期望的,畢竟如今安北牙帳城訊息全無,他難道還能指望那幾乎一片烏鴉的朝廷官員?也就是哥舒翰可以指望一下了。可是,剛剛閒談之間,哥舒翰對安思順嗤之以鼻,對河東郭姚這樣的將門亦是不屑一顧,比當年杜士儀打壓一批扶持一批的態度更極端,對吐蕃則是更加輕蔑,這也許可以解釋成自信,但何嘗不是另一種自負?
想當初在西域大名鼎鼎的蓋嘉運,在鎮守河隴之後驕矜自滿,由是丟了石堡城,這已經是前車之鑑了!
高適當然不傻,知道要勸諫也不能在自己剛剛投效的時候,只能順著哥舒翰的口氣,責備南霽雲太過自矜閉塞,不懂世故。接下來的三四日,雷厲風行的哥舒翰不但把他引介給了河西文武,而且大手放權,高適立刻品嚐到了一番痛並快樂的辛苦。等到這天他好容易抽出空,打算去拜訪一下南霽雲,好歹委婉規勸對方一下時,一封來自北庭節度使府的信卻送到了他的手上,署名是段秀實。
當年杜士儀節度隴右時,高適曾經和段秀實的父親段行琛共事過,所以也算是舊識。可是,看過信後,發現段秀實除卻問好之外,就是談當年隴右舊人,隴右舊事。看似平平淡淡,但高適是什麼人?最最玲瓏心竅的他很快就從段秀實談到的一個個舊人當中,發現了一個最特別的——南霽雲。想到哥舒翰對南霽雲視同雞肋,連日以來,他甚至都沒在河西文武當中聽到對南霽雲的太多評價,無論好壞,他不禁拿著信箋猶豫了起來。
在輾轉反側了一夜之後,次日上午,當高適得到一封北庭節度使府的正式行文,再次去見哥舒翰的時候,便突然出言說道:“大帥此前曾經說過,不喜南霽雲此人。我幾日看來,他和河西文武確實格格不入,既然如此,與其把人放在這裡,虛耗一個可以用來賞功的都知兵馬使,何嘗把人派到別處,省得在眼前礙事?”
別處?
哥舒翰頓時心中一動,立刻盤算了起來。河東、范陽、平盧,那如今是安祿山麾下,他縱使不喜歡南霽雲,也不願意把人送給這個自己討厭的傢伙去糟踐,劍南道和嶺南也不在考慮範圍之內,漠北正在亂著,至於朔方……他才剛剛節度兩鎮,得了楊國忠一個人情,不想輕易再得罪這個權相。既然如此,放到西域卻也是正好,安西那邊高仙芝正打算出徵建功,可河西涼州距離如今暫時沒有戰事的北庭,只需走不到千里,說不定北庭那些人還願意接收此人!
“據北庭節度使府通報,沙州北面和伊州交界處有流寇出沒,商旅遭殃的不計其數。”
聽到高適這麼一個藉口,哥舒翰當機立斷地點頭道:“既如此,我這就讓南霽雲將兵前往剿滅!”
回頭不管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