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病弱的樣子讓心魔的心裡也不禁地亂了。

他替她捶擊著背部,希望可以透過這種方式讓她好受點。

誰知,他的好心卻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

軺姬的眉頭緊皺,咬著牙關一字一句地說道:“喂,你是不是想要我快點去黑林碑啊!”

軺姬的聲音虛弱中還帶著一股倔強,即便是到如此境地,軺姬說話也是絲毫的不客氣。

心魔的手頓住,停在半空。

他愣愣地看著軺姬那難受的表情,他以前見魔醫就是這樣為那些人疏通氣血的啊!

沒做錯啊!

難道是他的力氣不夠?

軺姬一看心魔這副迷糊得好像沒有睡醒的模樣。

就知道這傢伙是塊頑石,你若是不點他,他絕不會自己開竅。

“你力氣太大了,我一個受傷之人承受不住。”軺姬只想翻白眼。

心魔的手急忙剎車,他剛想用力來著。

“那你坐下,我給你運功療傷。”心魔嘴裡緩緩地說著,小心攙扶著軺姬在一個破舊的蒲團上坐下,他還心細地用自己的衣袖撣去上面的積灰

他知道軺姬是一個愛乾淨的人,平日裡最不喜的就是邋里邋遢的人。

軺姬弓著腰,盤腿坐下,閉上雙眼,只有那顫動的睫毛在告訴人,她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楚。

心魔凝神屏氣,坐在軺姬的身後,將手掌放在軺姬後背的心俞穴上。

一股黑色的氣體從心魔的周身溢位,慢慢順著他的手掌進入了軺姬的身體。

整間破廟裡鴉雀無聲,偶然可以聽到女子的痛吟聲。

不多時,心魔的額角便有絲絲點點的晶瑩光芒閃爍。

順著他的髮絲一點一點流到臉頰上。

坐在前面的軺姬倒是面色趨於正常,嘴唇不似當初的那般發白,兩頰有了些許的血色。

心魔可以聽到軺姬那均勻的呼吸聲,胸膛處的劇烈起伏也漸漸平息下來。

他將最後一縷靈氣輸入到軺姬的體內,然後緩慢地收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軺姬沒有了心魔在後面的支撐立刻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樣倒了下去。

心魔見狀眼疾手快地將軺姬攬到自己的懷裡。

一接觸到女子柔軟的身軀,心魔的一雙手就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渾身都是被汗水浸溼的不適感,他沒想到軺姬的實力居然這麼弱,好歹也是跟尊上曾一起並肩戰鬥過的女將軍,怎麼會到如今這種情況?

無數的疑問在心魔的腦海裡沒有答案,自他甦醒以後也沒有細問當年的事,更何況,軺姬似乎不願意告訴他一些事情,不是不知道就是不記得了。

看著懷中陷入了沉睡的女子,心魔不敢有任何動作,他就像是一座石雕一樣給女子充當著靠椅。

破舊的窗戶被風吹得吱呀作響,在心魔的耳朵裡不斷響起。

……

林七一陣搗鼓,終於將自己眼睛裡的風沙清理出來。

看著掌心裡那顆小到看不清楚形狀的沙粒。

林七有些沒好氣地衝著它撒氣:“都怪你,害得我好生流淚。”

一根手指指著那沙粒,頗有耐心地警告著它。

林七開啟窗子,將那沙粒拋灑出去,隨著外面的風迴歸它的故土。

正巧看到從外面回來的殤雲。

殤雲愣愣地看著她把那窗子推開露出來的小腦袋。

一雙美眸如秋水寒煙般繚繞人的心田,櫻唇亮澤,鼻間微微抽動。

像個古靈精怪的小兔子。

殤雲一身氣息冷冽,讓林七眼前一亮,因為殤雲此刻的手正在整理自己的鬢角,頗有一副潘郎如玉般的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