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予惜慢慢爬起來,俯身看向下面,隨即足尖一點,輕輕地躍了下去。

如飛鳥一般輕盈,不費吹灰之力便踏到了堅實的地面。

冷予惜目光向著周圍的人看去,卻發現每一個從她身前走過的人都彷彿沒有看到她似的,和同行的人講述著自己所知道的秘聞八卦 ,絕世秘辛等等。

其中還有幾個小夥夫們熱火朝天地討論哪家娘子的身材飽滿,功夫了得之類的等等。

聽的冷予惜是面紅耳赤,她很想開口道:“能不能不要說了!她這個大活人還在這裡呢!”

但是,說了之後,可能就不妙了!

所以冷予惜是捂著耳朵,快速地跑進了散發著飯香味的廚房裡。

因為進出的人不少,冷予惜是瞅著無人透過的時候才溜進去的。

隱身隱身顧名思義,便是別人看不到你。

但並不代表,別人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溜進去的冷予惜看著餐桌上那些被裝點的五花八門的菜品,貼著標籤,還取了別樣的名字。

想當初她在藥廬的時候,每頓菜都是簡單又單一。

沉思片刻,冷予惜走到那揮汗如雨的大廚身後,看著他翻動那口比自己還沉的大鐵鍋,心裡不禁感嘆:“大廚就是不一般,千斤重物都能單手掄起!”

看了一會兒後,冷予惜走到桌案前,看著那些被處理好的菜品。

擰了擰眉。

冷予惜一手托腮,喃喃道:“糟了,忘拿袋子了!”

前面掄勺的廚師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皺了皺眉,又繼續埋頭工作。

嘴裡卻疑惑道:“最近是沒睡好嗎?我幻聽了?”

視窗外,一黑衣小廝笑道:“周師傅說什麼呢?”

那廚師繼續揮舞鍋鏟,倒下新鮮的果蔬,開始翻攪。

一邊擦著汗,一邊回答:“沒什麼,沒什麼,呵呵呵……”

各種香料如過江之鯽一般灑落鍋裡。

霎時,香味撲鼻,令人饞涎欲滴。

冷予惜剛走到桌案旁便聽那處傳來的聲音,這才意識到自己竟是沒有管住自己的嘴。

驚訝中,餘光剛好瞥到牆上掛著的牛皮口袋。

於是便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悄悄取了下來,在自己身前抖了抖上面的灰塵。

怕被發現,一溜煙躲進了桌子下面。

這時,一個扭動著屁股的中年婦人從後門走了進來。

天氣熱得她不住地擦汗。

尤其是在伙食房,溫度就更高了。

她掐著腰走到那大廚身旁,用自己的手帕擦拭著正在低頭忙碌的男人額頭。

語氣心疼地道:“老周啊,你辛苦了!”

大廚回頭一看,臉色立馬變得凝重起來,絲毫沒有剛才對那小廝說話的客氣,反而是充滿了警惕意味。

他沒好氣地道:“吳嫂,你啊,還是離我這地方遠些比較好!”

吳嫂早年死了丈夫,孤身一人帶著不足十歲的兒子生活,大家都憐她的不易,經常會接濟她。

但是,誰知吳嫂竟然養成了偷雞摸狗的習慣,總喜歡幹些小偷小摸的事。

吳嫂聞言,訕訕地收回自己那隻手,放到背後,不好意思地講:“老周,我也是想來幫幫忙。”

老周動作不停,對她道:“不用了,你還是出去吧。”

說著,把鍋鏟放在了鍋裡,轉身推著她離開。

“唉,我說老周啊,你這人怎麼……我也是好心……”

婦人的聲音漸漸小了,冷予惜從桌子下面朝外面望了望,見頭戴白巾的男子正與婦人在門口掰扯,她迅速地伸出手,抓了好幾個盤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