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予惜一路上逃一樣地回到雲惜閣。

一走進房間就從裡面將門反鎖。

她的腦海裡全部都是剛才上官雲殤對她的態度,揮之不去。

無奈她只好像一隻兔子一樣猛地鑽進了被窩中,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

不停地催眠自己:既然他可以做到往事就當從未發生過一樣,那麼,自己又有何不可?

……

言清和雲凡之走到夢之澤的時候,契提出自己要去和族長覆命的要求 。

就不陪他們二人到處閒逛了。

聞言,雲凡之頭頂上飛過一群烏鴉。

“呱呱呱……”

看著契的身影遠去,雲凡之伸出手很想給他個教訓,卻被言清攔住了。

“你幹嘛呢!”

言清看著雲凡之眼眸裡的霧色,警告他道:“這裡是天之涯,不是你蓬萊,收起你的皇子脾氣來,否則,這裡可就不是很歡迎你了!”

雲凡之冷冷地望著言清的眼眸。

他的心裡不平衡,為什麼,言清就很受他們歡迎,自己卻差了一截呢?

“我帶你去找處住的地方吧!”

說著,言清向著西邊慢慢走去。

一邊走一邊道:“你這個性子,我得把你放身邊,以防萬一。”

雲凡之嗤之以鼻,他不甘心地說:“別把我形容得和一個孩子似的!”

聞言,言清回頭望著雲凡之那副高高在上的少爺模樣。

嘴角扯出一絲弧度,蔓延著到耳後根。

“你的行為可不好評價。”

言清只是語氣淡淡地回道,眼神中那顯而易見的不信像要從眼角溢位來似的。

“哼。”說不過他,雲凡之只好選擇沉默。

走著,走著。

二人來到了一串葡萄架子下,高大的架在人的頭頂上方爬過。

陽光透過縫隙絲絲碎碎地落下來。

落在雲凡之的側顏上。

意氣風發的少年感撲面而來。

他望著那幾串紫色的葡萄,嘴裡幽幽地講著:“還記得以前小七最喜歡吃葡萄了。”

說著,手指輕輕觸碰那葡萄的表面。

那順滑的表面以及手指劃過留下的痕跡明顯異常。

他欣喜地說:“再過幾天就可以採摘了!”

“這是供人觀賞的,不是用來摘的。”

言清走過去和身後的雲凡之講。

白色的衣袖輕輕在微風中搖曳著。

腳步遲緩,好像是在故意等著身後的人。

雲凡之的表情一怔,隨即嘴裡說出:“我就是要摘,誰又能奈我何?”

言清看著雲凡之的幼稚行為,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林兒說他是她的家人了!

這不就是男版的林兒嗎?

“沒有人能奈你何!但是現在你該走了。”

說完,言清繼續向前走去。

雲凡之望著那高高的架子,沒想到這天之涯就跟風景區似的。

五花八門,什麼稀奇古怪的珍稀植物比他蓬萊還多。

走過木橋,兩旁盡是奇形怪狀的異石,林立在水邊。

仿若孤獨的老者在垂釣。

鞋子踏上木橋發出砰砰的聲音。

險些讓雲凡之以為是這橋的製作不行,他的腿小心翼翼地跺了跺。

發現只是特意做的。

“這裡是梧桐苑,你就先在這裡住吧!”

言清推開那扇小門,走進寬敞的院落。

周圍是用木籬笆構成,上面還纏著菟絲子,遠遠望去,是一片生機盎然的綠意。

院子裡種著一棵高